于星澜轻叹:好。
于星澜走了,顾朔风一路送到楼下,看着她上了车,看着车一路开走,消失在大门外,这才转身上楼。
回到病房,顾朔风一秒没停直接进了洗手间,哗啦啦接了满牙缸水,水还没接好,牙膏已经挤好,漱了口水,蘸了下牙刷头,她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刷了一遍又一遍。
真不该临场发挥亲那几下额头,如果只是单纯于星澜的额头还好,想到那额头被那渣男亲过,她和那渣男间接碰触了,她就恶心地胃液翻涌。
已经多久没过这种感觉了?
被别人碰过就想呕吐的感觉。
从徐汀兰开始,不,也许是从许轻岚开始,到现在的于星澜和陆婷婷,她从被迫一点点习惯她们的亲近,到自然而然的主动亲近,再到享受这种亲近,再也没了当初的排斥感,她一度以为自己的洁癖已经自愈,难道都是错觉吗?
顾朔风蹙眉狠刷着,刷到牙龈出血,漱了口,重新接了水挤上牙膏重新刷,再重新将细白的泡沫刷满血迹。
她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不适,手上机械地刷着,脑中千帆过尽。
为什么唯独他们4个人不同?
许轻岚是所有空间唯一一个和她灵魂波长相同的人,她的灵魂和许轻岚产生共鸣,不排斥许轻岚,可以理解。
可陆婷婷又是怎么回事?
即便是徐汀兰和于星澜体内都有许轻岚的灵魂,她也是需要慢慢适应才能接受,为什么陆婷婷她轻易就能接受?
包括之前一直疑惑的,为什么徐汀兰会出现那么严重的ooc?究竟是许轻岚影响了徐汀兰,还是许轻岚直接压制了徐汀兰取代了她?
如果是后者那只有一种可能之前她绝对不敢想的可能。
顾朔风闭眼撑住了瓷白的洗手台。
如果真是那样,那她岂不是永远都无法摆脱许轻岚?
不会的。
别自己吓自己。
许轻岚只是普通人,她和大姐都确认过无数遍了,她就是普通人,完完全全的普通人。
顾朔风有些头痛,不管是生理还是心里都头痛,每次只要想起许轻岚都会这样,更别提直面她本人了。
顾朔风漱干净嘴里沾着血迹的牙膏沫,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不喜欢这样情绪化的自己,她应该是冷静的,不受任何人所扰的。
她闭着眼,仰头轻呼吸,蓝白的病号上衣脱掉,随手丢在一边,裤子内衣通通丢在一遍。
再睁开眼,情绪已经彻底平复下来才怪!!!!!
顾朔风蹙眉望着镜子里倒映的那道人影,几乎是下一秒就抓起手边的牙缸朝后狠狠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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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妈造访。
肚子疼也就算了,关键头疼,还浑身发冷没有力气。
抱抱可怜的自己QAQ
今天的还没完。
还有一更
明天起我决定少一点
6000吧好不好?
第109章 强娶小娇妻(19)
当啷!
牙缸碎在地上, 陆婷婷跳脚躲开,抚胸夸张地喘了好大一口气。
砸得这么准,幸好我躲得快, 不然非得当场头破血流不可。
顾朔风冷冷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找你, 顺便感谢你救了我。
陆婷婷两手背在身后, 指尖勾着,靠着冰凉凉的瓷砖墙,目不转睛望着她, 一双眼乌溜溜的,好半天才眨一下,好像少看一眼就得后悔半年似的。
顾朔风从容地走到毛巾架前,探手取下浴巾, 一圈一圈缠在胸前,淡定的塞好浴巾角,塞结实了,这才拽着陆婷婷拽出洗手间, 猛地丢在地上。
陆婷婷早有防备, 可还是摔得不轻, 疼得捂着后腰半天起不来。
顾朔风居高临下望着她, 面如冰霜, 神情冷冽, 微圆的杏核儿眼半敛着, 仿佛瞬间狭长了许多,碎光翻涌着彻骨的寒凉, 还未开声已是冰封千里。
陆婷婷, 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 不准随便进我的房间, 更不准随便靠近我。
陆婷婷半躺在地上,手肘撑着瓷砖,自下而上望了她半天,挣扎着站了起来。
她没有理顾朔风,拍了拍衣裤,一瘸一拐重新进了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她在洗手,洗干净出来,走到沙发边坐下,向后靠着沙发背,她望着天花板深吸了口气,这才再度望向顾朔风。
如果那天你没有拐回头给我8000块,我现在已经是杀人犯了。
所以?
你觉得你冷着脸对我说两句警告,我会怕吗?
不等顾朔风开口,陆婷婷紧跟着又来一句:你如果反悔不想帮我就直说,我绝不为难你,可是不让我找你不可能,我是个连死都不怕的人,没有什么能阻止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想来你这儿,谁都拦不住!
顾朔风沉默的望着她,冰冷未消,眸光幽黯。
她清楚地记得她是反锁了门的,可惜锁得再严密都挡不住护士站有钥匙。
那钥匙有多好偷,偷过一次的她很有发言权。
这是这个疗养院最大的弊端。
因为其特殊性,所以不能完全保证病人休息空间的隐秘。
虽然只剩最后三天,可顾朔风不想洗个澡都要让护士团帮她看门。
当然,她也可以直接告诉护士长,不用说陆婷婷偷钥匙的事,只说陆婷婷禁足的事就够了,禁足是要在自己病房的,陆婷婷已经违规了。
违规的后果就是,护士长有权利直接在陆婷婷的房门加大锁,强制禁足。
强制禁足?
呵!
那岂不是太便宜陆婷婷了?
陆婷婷可是擅自闯入她的房间,甚至还偷看
顾朔风闭了闭眼,隐掉跳动的眉尖,她不会让任何人影响她的情绪,可也不会白白就这么被占了便宜。
略一沉吟,顾朔风转身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取出一把修眉刀,轻吹了两下,刀片纤薄锋利,恍过一点白芒。
你听过那个实验吗?一个自己吓死自己的实验?把犯人的眼睛蒙上,手腕轻划上一下,旁边放出滴水声,然后告诉犯人,那是他的血滴下的声音,之后犯人真的出现失血过多的症状死掉了。
陆婷婷微怔了下,好像听过,不过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顾朔风转身闲庭信步般走到陆婷婷身前,单膝跪上沙发边沿,将那刀片在她脸前轻轻划过,寒芒灼眼。
既然你不怕死,不如我们来做个逆实验怎么样?
什么逆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