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什么都清楚,眼下她也绝不能挑明,甚至一切还要按照言随心希望的走。
如果言随心只是单纯的想看她伤心伤身,她就让她伤,等她伤够了,心满意足了,踹掉她就好。
可如果言随心把主意打到妹妹或是外公外婆身上
她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条绝路。
一条生路。
绝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走。
至于生路现在就要开始着手。
她知道很难,可除了一试,她别无选择。
咔哒。
浴室门开了,地毯屏蔽掉了大部分的动静,可还是能听到细微的脚步声朝阳台走来。
于星澜下意识僵了身子。
她想回头,可又怕这会儿神情不自然让言随心看出不对。
可如果不回头,她又怕言随心趁势搂上她。
虽然心里明白,不管言随心对她做什么,她现在都不能拒绝,可还是
刚洗过带着一丝潮湿的手臂从身后探出,果然搂上了她的腰。
怎么还不睡?等我吗?
顾朔风 歪头枕上她的肩头,温热的呼吸带着沐浴乳的淡香撒在颈窝,随即便咬住她的耳垂,牙齿轻碾着。
于星澜心头骤跳,再怎么有心理准备也挡不住初尝禁果的青涩,她努力平复着情绪,噬咬的耳垂微微有些刺痛,却不至于难以忍受,甚至还有点痒,一路从耳垂痒到灵魂深处,难以形容。
明天还要早起,咱们睡吧。
听似镇定的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顾朔风幽沉的眸子,悄无声息划过一道流光。
没关系,虽然要早起,可从这儿开到市里要几个小时,路上还能补眠。
可
顾朔风的手朝上滑了滑,碰到了勒得微微凹陷的勒痕,她勾起勒带,啪的一下弹回去,低叹一声:睡觉还戴着,不好,得让它有喘口气的时间。
我习惯了。
坏习惯得改掉,就从今晚开始吧。
说着,顾朔风环腰的手绕到了背后,不等她反手去拦,咔咔两下,轻松取下了挂钩。
你!这可是阳台!
那我们进屋。
顾朔风推着她转过身朝屋里走,两手顺着去掉的挂扣一路顺到前面,一左一右交叉环抱,抱得紧紧的。
于星澜瞬间胀红了脸,下意识想把那该死的狼爪子拽开,隔着衣服不好拽,她掰她手指她反而抓得更紧。
你别这样。
顾朔风学着她的句停顿反问:你还好吗?
于星澜朝一旁侧了侧头,强装镇定道:什么?
一只手滑了下去,点了点。
这里还好吗?
于星澜几乎是下一秒就抓起她的手扔到了一边儿。
我很
好字差点脱口而出,于星澜临时拐了个弯儿。
很不太好。
很不太好?就是很不好?
于星澜点了点头。
顾朔风的下巴颌搁上她的肩,一脸迷惘地小说声嘟囔:有热水辅助,应该不怎么难受才对再说又休息了一天了,怎么还不舒服?
热水辅助?
果然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
于星澜的心不由往下沉了沉,羞臊感瞬间散了不少,只剩下浓浓的讽刺。
在她眼里自己不过是个玩物,就像垂死挣扎 的小白鼠,越是羞窘她就越觉得可笑吧?
于星澜转开头不看顾朔风,淡淡道:可能是因为第一次,你第一次的时候难道不疼吗?
我不知道,我还没有过。
没有过?
看她那么熟练,她以为她早就身经百战。
等等,她说什么她就信什么,是不是傻?她说没有就真没有吗?
顾朔风自背后搂着她,一只手还按在她心口,于星澜没再阻拦,牵起顾朔风另一只空着的手牵到唇边,像那次在车上顾朔风对她做的那样,垂眸吻在手背。
顾朔风的手指微缩了下。
你
虽然我还没有恢复,可是不影响继续,今晚换我来。
换你来什么?
于星澜转回头,轻啄了下她的唇角,微狭的眸子半敛着,逆着阳台淡淡的月辉,薄光细碎。
这样
顾朔风微微睁大眼,突然抽了手,一把按住于星澜悄悄钻进她裤角的手。
啊!!我想起件事!那个你先睡,我出去一下。
顾朔风转身大步进了洗手间,不多会儿又出来,哗啷拉开了衣柜,摸黑翻腾了会儿,翻出一捆登山绳转身又朝阳台过去。
小星凡被吵醒,迷迷糊糊喊姐姐,于星澜也顾不得看顾朔风干什么,赶紧过去,先陪着小星凡躺下,搂着她轻拍着背哄她睡觉。
顾朔风去了阳台,解开那捆登山绳,一头钩在白玉护栏,一头垂了下去。
她也没有换鞋,就那么穿着布拖,拽了两下试了试安全性,翻身下了阳台,扯着那登山绳一路从三楼下到了底。
院子里隐约响起两声狗叫,这是家养了两条大狼狗,专门晚上看家守园的。
于星澜哄睡小星凡过来时,顾朔风已经弯腰弓着身,贼兮兮跑到了车库前。
车库的自动卷帘门关着,车库外停着一辆低调的商务车。
于星澜依稀记得,司机本来是要停进车库的,顾朔风却说,明天一早要开她那辆迈巴赫回市里,这会儿把商务开进去,明天还得挪出来,不然她的车在最里面,不太好开。
于星澜趴在阳台看她绕到车子另一边,趴下去在车底摸索了半天,不大会儿抱着什么跑了回来,两条大狼狗摇着尾巴跟在 她身后。
顾朔风走近了于星澜才看清她抱的是个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