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语冰不是大姐命定之人。
大姐对她只是觉得好玩,是没找到命定之人之前的调剂品而已,如果不是顾忌她是刘夏亲妹妹,她早就被大姐吞得渣滓都不剩。
大姐不可能让刘语冰生下自己的孩子,域尊的孩子天生就非普通人,一旦生下就是永生的牵绊,大姐不会给自己留这么大的麻烦。
大姐更不可能亲自去生刘语冰的孩子,那更麻烦。
吃了珠胎果会自内而外奇痒难忍,不找人解决就会忍不住抓挠,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抓挠,是连皮带肉的那种,中者往往会控制不住,以至于全身溃烂而死。
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困住刘语冰,让她没办法挠,虽然很痛苦,远超戒du的痛苦,可也只能这样了。
短短几秒,顾凌洛脑中千帆过尽,迅速想到了这残忍却也最有效的解决办法,抱起刘语冰就往楼上走,边走边冲刘夏爸妈解释。
之前在酒桌上喝的那酒不是一般酒庄的酒,是私酿,有些体质敏感的很容易醉,三妹醉了,小冰看样子也醉了,我先带她上楼,伯父伯母不用担心。
刘夏当然是配合老婆了,也跟着安抚刘夏爸妈,两位长辈这才放下心来,继续逗孙女看春晚顺便嗑瓜子。
刘语冰已经神志不清,勾着顾凌洛的脖子就想亲,顾凌洛两手抱着人,实在腾不出手拦她,眼看就要亲上了!
顾浩烟迎面过来,一把接过了刘语冰。
顾凌洛松了口气,她
顾浩烟勾唇一笑,笑得有点凉。
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嗯浩烟
刘语冰迷迷糊糊居然认出了顾浩烟,抱着就亲了上去。
顾浩烟任她随便亲,托抱着她转身上了三楼。
顾凌洛紧追了两步,道:我去喊小四,让她帮忙施个幻术,应该能让她好受点。
话音刚落,就见小四小五走到了二楼楼梯口。
小四一脸凝重,跟着大姐往三楼去,小五却两眼放光,喃喃自语:没想到能一箭双雕,我可太厉害了!
顾凌洛淡淡扫了她一眼:你等着大姐忙完收拾你吧!
害~怀孕不宜动怒,我才不怕。
你想多了,大姐不可能那么做。
小五微挑眉尖:那可不一定哦~
顾凌洛道:小冰不是命定之人。
那怎么了?不修也不是。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感情哪儿是命定不命定来衡量的?你们刚好遇上命定,就幸存者偏差,以为所有人都该是命定,我却不这么觉得,大千世界泱泱众生,难道只有跟命定之人在一起的才是幸福?
顾凌洛就是觉得她的命定之人刘夏天下第一好。
命定之人,比如我,已经幸福了,非命定,比如你,幸福?呵,等你追上不修再说吧。
小五窒息了。
二姐!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毒舌了?!跟大姐学的还是跟刘夏?!
这不用学,我一直都这样,只是平时没人碰触我的底线而已。
底线?你底线是命定之人?
顾凌洛睨了她一眼,懒得理这个一牵扯不修智商直接负数的五妹。
走在前面的小四忍不住回头笑道:傻小五,二姐的意思是,她家刘夏是她的命定之人,是天底下最好的。
小五撇嘴,眨着长睫毛瞟了二姐一眼。
我也没说命定之人不好,只是说不是命定之人也没什么不好,二姐你可真小气。
小四道:你就少说两句吧,不修是你的底线,刘夏可是二姐的底线。
所以就说,什么塑料姐妹情?哪个不是见色忘妹?
姐妹几个斗着嘴跟着大姐进了卧室。
小四布幻境,二姐布结界,小五就给刘语冰下了个定身咒。
至于大姐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刘语冰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放躺在了床上。
刘语冰满脸潮红,唇微张着,素齿小舌,氤氲的眸子,滚烫的呼吸,黏人的轻哼,不知看了什么幻境,虽然因为定身咒不能动,可整个身形都在微微颤抖。
珠胎果让她身上每一件衣服都成了负担,憋得她体温越来越高,呼吸也有些困难。
顾浩烟赶走了妹妹们,探手帮她解除束缚,视线不经意扫过。
到底是四妹的幻术厉害?还是珠胎果厉害?这才多大会儿就成了这样?再这么下去用不了三天刘语冰就得脱水。
顾浩烟丢掉湿透的酷子,怕刘语冰这样再冻着,一个响指,祭出火能量调高了点儿室温。
幻术应该能撑一段时间,之后之后就只能靠刘语冰自己忍了。
顾浩烟转身走了。
二楼,顾朔风两人干柴烈火,顾浩烟刻意又给她们加了个结界,隔音效果再好也耐不住动静大,被刘夏爸妈听到实在尴尬,再说还有言念心这个未成年在。
原以为起码得折腾个两天三夜的,却没想到,第二天一早,顾朔风的房门就开了,顾朔风一脸低气压出来,二姐跟她打招呼都不理,直奔小五房间,揪起小五就是一顿胖揍!
敢算计我?你活腻了是吧?!
小五不服:念念才是主谋,我顶多就是协助,你怎么不打她?
顾朔风笑,笑得妖冶又阴森。
念念是我老婆亲生的,你是我老婆生的吗?
小五:我竟无言以对,好气!
当然,始作俑者也没能逃脱被制裁的命运。
顾朔风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宽宏大量四个字,她不打言念心只是因为她知道有人收拾她,她何必还要自己动手?
言念心被自己亲妈许轻岚罚了面壁思过一下午,真面壁思过,就站在客厅面朝着墙站着,不准回头也不准坐下休息,比站军姿也不差多少了。
言念心继承了顾朔风的优良体质,又有小四从小到大灵果滋养,看着娇娇弱弱,实际健壮如牛,装腿软要晕倒也没人理她,只能自力更生额头抵着墙闭眼睡觉。
这一觉睡得香,错过了一场大戏。
三楼刘语冰承受不住珠胎果,痛苦的青筋暴起,满身灼红,简直就像下一秒就要自爆了似的,偏她还不能动弹。
二姨姨曾说过,那种感觉就像万蚁钻心,痒的真能要人命,身为域尊的她一分钟都坚持不了,何况凡人刘语冰。
就算刘语冰是学跆拳道的,意志力比一般人坚定得多,恐怕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就算捱过三天,清醒之后身心也得受到重创。
身体伤害还好,四姨姨能帮着调养,心灵创伤恐怕
啧啧。
听五姨姨说,床单湿了一大片,惨不忍睹,闻者流泪见者伤心,大姨姨硬是无动于衷了一夜零半天,就在她下午额头抵墙站着睡觉的工夫,大姨姨终于看不下去,把珠胎果能量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说是小冰姨姨没结婚,又要训练,不能怀孕。
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