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蕴长河为何会震怒？
震怒之后，为何四股道蕴瞬间融合完成？
为何，现在他感觉自己与道蕴长河之间有一种莫名的联系？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我与道蕴长河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至高无上的道蕴长河，却为何如此轻易的就被我观悟到？”
一股股疑问汹涌而出，几乎要淹没他的意识。
轰隆隆！
道蕴长河再次震鸣。
愤怒更甚。
陈凌浑身一震，意识陡然清醒，一瞬间冷汗直流。
刚才，我怎么了？
“嘶啊……”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突兀袭遍意识神魂，陈凌无法忍受的发出一声惨叫。
天旋地转，虚无溃散。
他回归本体。
肉身崩裂，仙躯即将彻底崩坏。
恐怖的魔影狰狞俯瞰，让陈凌感到了死亡的危机。
彻彻底底的死亡。
墟发狂了。
陈凌瞳孔一颤，磅礴的道蕴汹涌而出。
四门道术道蕴凝结为一的道蕴浩瀚奔腾而出。
“灭魔道术。”
陈凌颤颤巍巍的抬起森白的骨手，一根手指艰难的点向那巍峨魔影。
噗！
似是洞穿天地。
魔影浑身一颤，下一刻剧烈抽搐。
轰！
抽搐之间，魔影轰然崩塌。
霎那间，所有的束缚都消失。
雕像砰然炸裂。
陈凌狼狈的跌倒在地。
全身没有一处血肉，只剩下一根根破碎的骨骼，勉强撑着他的身躯。
墟瞪大了双眼，呆呆的看着破碎的魔影和雕像。
“怎么可能？”
他浑身颤抖，难以置信的看向陈凌。
虽然陈凌状态凄惨，但却没死。
反倒是他穷尽一切力量施展的威能竟然被轰碎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
一股巨大的危机感袭遍墟全身。
杀了他，立刻杀了他。
墟面庞抽搐，顾不上疑惑，闪电般暴射而出，轰向陈凌。
陈凌瘫软在地，肉身崩坏大半。
他连一丝力量都没有。
内心深处，似乎再次闻听道蕴长河的咆哮嘶鸣。
这一次，意识模糊的他骤然感觉清楚了。
那不是愤怒，而是凄鸣。
道蕴长河在凄鸣。
道蕴长河至高无上，怎么会凄鸣？
陈凌发出疑问。
“死。”
墟狰狞的爆喝声，将陈凌神游中狠狠惊醒。
他抬眼就看到一只巨大的魔手从天而降。
“灭魔道术。”
咔嚓！
陈凌根根骨骼彻底崩碎，化为骨灰飞扬，他半边身躯崩碎，却让他聚集起了最后一丝力量抬起手来。
嘭～
墟瞪大了双眼，浑身疯狂抽搐颤抖，无尽的恐惧骤然涌至双瞳。
其瞳孔被恐惧撑裂。
那只骨手按在他的魔手之上。
咔嚓！
他的手掌崩碎，崩碎迅猛蔓延。
“不，不，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他怎么可能做到……啊……”
凄厉的尾音拖起让人浑身汗毛乍竖的弧度，在苍穹之下扬起，约莫四息，戛然而止，骤然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