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上巳節,李氏四娘這個名字已經傳了出去,但李陵姮覺得還不夠。正巧這時候,她收到了穆元穎的請帖——半個月後在城外霍太山的穆氏別院舉辦投壺會。
穆氏是鮮卑八大貴族之首,穆元穎又是穆氏長房嫡長女,李陵姮可以想見,這場投壺會將會有多少權貴子弟到場。
「不過,穆元穎好端端的,怎麼想到辦這麼一場馬會。」李陵姮對著那張燙金請帖,自言自語。
「女郎,奴知道。前幾日,女郎在金柳園中和王九娘子談天時,九娘子被人叫走。奴後來打聽到,叫走九娘子的是十娘子的婢女。十娘子和穆四娘子產生了口角,兩人爭執中,穆四娘子提出要辦一場投壺會,比一比投壺技術。」那日回來時,九真本想將這事告訴女郎,卻因為六娘子忘記了。
「女郎要赴宴嗎?」
李陵姮盯著帖子,目光明亮,「去,怎麼不去。」
「對了,不知王十二娘病情好轉沒有。」提起王十娘,李陵姮便想起了九娘擔憂的臉。她立即寫了封手書給王九娘。
王九娘回信說,十二娘病情有所好轉,不僅高燒退了,而且也從昏迷中醒來了。她還和李陵姮約好,到時候一起去穆氏別院。
眨眼之間,半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
正院,即將出發前往穆氏別院的李陵姮正在向崔氏告別。她今日穿了一套天水碧胡服,戴了整套白玉鑲金的配飾,整個人看著清凌凌的,既如空山幽泉,又像夜中清露。
「我的阿姮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崔氏十分滿意。「去吧,今日好好玩。」穆四娘辦賽馬會的原因她有所耳聞,作為長輩,又深受世家禮儀影響,她不好說穆四娘如何,但心裡卻是不喜這些囂張跋扈的鮮卑貴女的。
李陵姮勾了勾嘴角,眼中帶了幾絲狡黠,「阿母放心。」
她已經打聽清楚,原來那日幾位鮮卑女郎聊天,提到漢族貴女,口氣多有輕慢,認為漢族貴女只擅長琴棋書畫等,既不會騎馬更不會射箭。在場有幾人聽不下去,和對方爭執起來,最後穆四娘和王十娘約定投壺比試。
這次投壺會,穆四娘只邀請了李陵姮一人。獨自出行的李陵姮毫不猶豫將牛車換成了馬車。
「阿姮,你今日怎麼這麼早?」王九娘進了穆氏別院花廳,一眼便瞧見正站著欣賞一盆銀鱗碧珠的李陵姮。
李陵姮轉身,淡笑不語,只朝著九娘身後的小女孩問候道:「十二娘身體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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