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面上笑起來,他望著李陵姮,眼中滿是寵溺。他朝著李陵姮伸手,無視李陵姮下意識往後靠的動作,在她臉頰上輕輕摸了摸,替她摘去粘住的濕發,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又帶了幾分愛憐,「你呀你呀。」
他湊到李陵姮耳旁,輕輕道:「阿姮放心,孤不會輕易動你的,除非你心甘情願。」見到李陵姮紅得能滴血的耳垂,魏昭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
然而剛跨出屋子,魏昭臉上的笑意就如同太陽底下的冰雪一般消融了。
屋裡,李陵姮掐了掐掌心,疼痛讓她恢復了理智。她從水中起身,匆匆換上衣服,將自己打理好之後,才再度拉開房門。
「陛下。」
站在屋外凝視遠方的魏昭回頭,殘陽在他身後逐漸收斂光芒,他的臉龐被陰影籠罩。
「阿姮,明日大軍就要出發了。你今日要好好休息,明日與孤同行。」
兩人所站的方位,李陵姮看不清魏昭臉上的神情,魏昭卻能將李陵姮臉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那雙平日裡柔順的鳳眼,先是因為吃驚而微微瞪大,隨後燃起抑制不住的怒火,在熊熊燃燒的怒焰里,又有幾分藏不住的恨意。
李陵姮平日裡將自己所有的心思藏得很好,這還是魏昭第一回從她眼中看到對自己的憤怒和恨,他有種難言的興奮。李陵姮情緒收斂得太好了,除了那天在海棠苑中,她對自己有些生氣外,之後進了宮,她便立刻調整好心態,乖順柔和地服從自己,恰到好處地討好自己。
現在,見到李陵姮的怒容,他渾身的血液似乎都沸騰起來了,叫囂著想讓她更加憤怒,想打碎那雙鳳眼中虛假的乖順,想讓它明亮到仿佛在燃燒一般。
他不知道這種衝動來源於何處,但他順應這種衝動。
「阿姮難道不願去嗎?少夫人對孤而太重要了,孤實在不捨得讓少夫人一人留在縣衙中。」
李陵姮勉強笑了一笑,眼中的怒意也收斂了起來,「怎麼會?我只是怕自己會成為陛下的負擔。」
實際上,李陵姮心中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想去。一路跟著軍隊過來已經讓她難以忍受了,更何況是親上戰場。魏昭他到底是想要幹什麼?!他是瘋了嗎?!
魏昭往前一步,從陰影中跨出來,他撩起李陵姮臉頰旁的一縷濕發,輕輕捻了捻,隨後朝著李陵姮勾起了嘴角,「阿姮不去,才是孤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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