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屋檐下看著外面的雨水，伸手接了一下雨水。
雨水滴落掌心帶了一絲涼意，也給她帶來了一絲清明。
她不愛慕師父，不會成為夢中的惡毒女配。
她遠離兩人便好了。
想通之後，雨忽然變大，陶夭往後退了一步。
雲灼會不會沒有帶傘？
思及此，陶夭拿了一把油紙傘，打算去接雲灼。
還沒走出兩步，就看見少年走回來了。
少年一路淋著雨回來，衣服和頭髮都被雨水打濕了。
陶夭走上前，將傘往他頭上移了一下，給他擋住雨。
她看見少年抬眸看著她，驚訝地喚了她一聲，「姐姐？」
雲灼心底有些失落又有些高興。
失落的是，每一次，姐姐都能看到他狼狽的一面。
高興的是，同一傘下，他們距離得很近。
他能聞到姐姐身上的冷香，他很懷念的香味。
陶夭沒有應話，她看到少年臉上的傷不僅沒消反而更嚴重了。
她皺了皺眉，卻還是忍耐住心中的不悅，「雨大，先回屋。」
少年乖乖應了一聲好。
到了臥房內，陶夭看著少年渾身濕漉漉的，那雙淡金色的眸子正依賴地看著她。
像是在等待她的指令。
陶夭無奈地說：「先換身衣服吧，不然受寒了。」
少年乖乖照做，根本沒有顧及房內的陶夭，開始解衣服。
陶夭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少年白皙的胸膛，青澀又瘦弱，她心中一驚，連忙用法術幫他換好了衣服。
白光一閃，雲灼身上已經換好了衣服。
雲灼摸了一下新換上的衣服，不解地喚了一聲，「姐姐？」
第12章 外人
陶夭回神，看著他說教起來，「你怎可在一個女子面前隨意換衣服？不知道避嫌嗎？」
「姐姐讓我換，我就照做了。」
「你——」陶夭一時語塞，又想到雲灼自小沒有人教導，她耐下性子教導。
「無論如何，換衣服這種事情，不能在外人面前換。」
「可在我心裡，姐姐不是外人。」雲灼下意識反駁道。
陶夭一怔，她看見少年認真的眼神。
雲灼的意思是，他把她當親人了？
如此一想，陶夭心中一軟。
她走到雲灼身邊，語氣也變溫柔了許多，「阿灼，無論在你心裡我是不是外人，但我們始終男女有別。」
「換衣服這種隱私的事情，不能在外人面前換，親人面前也應該迴避。」
雲灼緊了緊手心。
這些話，即使姐姐不與他說，他也不會在外人面前換衣服。
只是在姐姐面前，他不介意罷了。
而且是姐姐讓他換的，他就乖乖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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