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夫君一見到你就拼命掙扎,你們倆個奸——」
話還沒有說完,「撕拉」一聲,鋒利的冰刃劃破了紅衣的袖子。
「若是不會說話,我可以讓你永遠閉嘴。」雲灼的聲音很冷,不帶一絲溫度。
女人吃痛閉了嘴,她像是一瞬間清醒起來,現在她恨極了陶夭,卻又奈何不了陶夭。
陶夭沒在意女人的話,接著說道:「袁昕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就算她死了,最多也只是一個鬼魂。」
「而你既不是人也不是鬼魂,你又怎麼可能是袁昕。」
女人睜大了眼睛,像是被陶夭的話給驚到了。
她怎麼可能不是袁昕呢?
她明明就是袁昕啊。
「我怎麼可能不是袁昕,我若不是袁昕,我為什麼會記得所有事情?」女人大聲反駁道。
而往往聲音越大,越是說明想掩飾什麼。
陶夭看向缺了一角的紅衣,「你應該是跟主人久了而生出的「靈」。」
「袁昕等葉寒楓三年,你說這三年袁昕帶著對葉寒楓的思念繡著鴛鴦,她應該斷斷續續地跟你訴說過思念。」
「而你應該就是從那個時候存在的,你會如此愛葉寒楓也應該也是因為袁昕的緣故。」
「我不信!」女人拼命搖頭,捂著耳朵大叫起來。
那些被塵封已久的記憶漸漸清晰起來。
她做為一塊紅布的時候,袁昕將她捧在手上,拿著針線在紅布上繡花。
袁昕看著繡到一半的鴛鴦發呆,再次動手繡時卻不小心被針扎到手,袁昕含住手指,隨後嘆了一口氣,「怎麼還是繡不好。」
很快,袁昕又揚起了微笑,「不過沒有關係,等葉大哥回來了,我應該就能繡出最好看的鴛鴦圖案。」
那一滴血融入紅布,她日日聽著袁昕碎碎念。
她漸漸生了靈智。
因為袁昕愛葉寒楓,她也生出了對葉寒楓的愛。
三年漸漸過去,她也聽了三年袁昕對葉寒楓的思念。
葉寒楓回來了,她看到葉寒楓來了袁府提親。
男人的長相如袁昕說得那般英俊瀟灑,溫潤如玉。
她生出了嫉妒怨恨的情緒。
她也愛他啊。
她的愛不比袁昕少。
她不想讓葉寒楓娶別人。
即使那個人是讓她存在世間的袁昕。
只她愛上葉寒楓之後,袁昕便成了她怨恨的對象。
未婚的兩人不能見面。
而葉寒楓會也很尊重傳統,來袁府拜訪的時候總會帶袁昕喜歡的字畫糕點。
每每看見袁昕甜蜜的笑容,她就嫉妒得發狂。
成親的日子越來越近,她的怨念便一日一日增加。
她看著他們拜了堂喝了交杯酒,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用紅布捆住了葉寒楓,又拿了一把短刀,當著葉寒楓的面,一刀一刀刺著袁昕。
袁昕痛苦地慘叫,葉寒楓眼眶紅得快滴出了血。
大紅的婚房瀰漫著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