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夫妻也不會在人多的地方膩膩歪歪地牽手,都是關在屋子裡才會如此。
她想抽回手,被不想被握得更緊。
她只好小聲地請求,「阿灼……放手……」
雲灼的眼眶是說紅就紅,他輕輕咬了咬唇瓣上未好的血痂,「姐姐,就牽一會兒,都不可以嗎?」
陶夭一下就想到了昨日少年那被蹂躪得不成樣子的模樣。
心生愧疚,只好忍下害羞,開始說服自己。
「那好吧,就牽一會兒,以後不許這般了……」
女子清冷的聲線因為緊張變柔了許多。
雲灼輕輕打開她的掌心,十指相扣後,微微勾唇,「都聽姐姐的。」
林澈下來後,不知是刻意還是無意,眼神沒有一絲分給陶夭。
人數到齊後,所有人啟程回宗門。
一路上,莫子琛臉色都不是很好。
原本他因為早晨的事忘卻了不少,結果一抬眼便看見雲灼和大師姐貼得很近,他又開始鬱悶了。
如果他的眼神可以殺人,雲灼恐怕被剜了幾千刀了。
尤其是他看到雲灼上了大師姐的馬車,他快嘔氣死了。
馬車內,雲灼垂下眼帘,把玩著陶夭的手指。
處於陰影處的少年,臉部線條都變冷硬了不少,渾身的氣息變得陰冷起來。
陶夭握了握少年的手指,阻止他亂動的行為,「阿灼,怎麼了?」
雲灼指尖頓了頓,越是接近青鸞劍宗,識海深處傳來同族的悲鳴,吵得他腦袋疼。
且不論他眉心的魔氣又開始躁動。
他緩緩抬眸,望著姐姐關心他的樣子,他極為卑劣地開口:「姐姐,能不能抱抱我,我好冷……」
蛟龍依舊脫離不了蛇的屬性,溫度上升需要靈力維持,而溫度下降很容易。
陶夭不疑有他,擔心抱住了他。
雲灼抵在她的後頸,呼吸之間都是冷香,眉心的躁動消停了不少。
世界污濁不堪,唯有姐姐是唯一的淨土。
亦是他的歸宿。
仇他會報,姐姐他也不會放棄。
雲灼垂下眼眸,收緊了手,像將要她嵌進身體裡。
雲霧繚繞的九溪山,弟子們井然有序地御劍回到宗門。
落地後,莫子琛幽怨地盯著兩人的背影。
似乎是他的目光太過強烈,陶夭有所感應地回頭看去。
莫子琛幽怨的表情瞬間轉晴,乖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