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監考老師出去打電話,這事得報備一下。
「……對,在考場裡大聲喧譁,還頂撞老師。」
「好,那就按照缺考…等等…」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剛才要多勇就多勇的人又回來了。
時岸都快氣瘋了,剛下了樓就看到了他爸爸在外面跟人說話呢,嚇得他趕緊又跑了上來。
要是讓他爸知道了,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這是考試,你是學生,遵守考場紀律是……」
聽監考老師絮絮叨叨的聲音,時岸低著頭一聲不吭,老師見狀以為他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才讓他進去考試了。
眾人見狀都替他感到尷尬,這也太丟人,剛才還氣勢十足呢,這會兒還不是乖乖的像個孫子似的去認錯。
監考老師也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他身上,唯恐他又整什麼么蛾子,幸好考試直到結束,他也沒什麼動作。
陳最在收拾東西的時候,桌子上突然被放了張紙條,他抬眸看到時岸壓著怒火的臉。
時岸把紙條放下,挑釁的抬抬下巴,趾高氣昂的走出去。
目睹了全過程的江述皺著眉走到陳最身邊:「他又想幹什麼?」
陳最無所謂的把東西收到包里:「不知道。」
江述拿過紙條看了看,「他約你去後門巷子裡打架。」
紙條上清清楚楚的寫著地址,甚至還被他用筆尖狠狠的寫上了名字,可見他是有多恨陳最。
江述就有些鬧不明白了,「你什麼時候惹的他?他可是睚眥必報,小心眼的很。」
他雖然跟時岸認識,那也是兩家參加宴會的時候,被大人們客套的說要做朋友,但他更喜歡獨來獨往,更何況倆人性格不合,壓根做不成朋友。
但這也不妨礙他在學校里聽到關於時岸的消息,不是把人打的住院了就是帶著他那幾個跟班又把看不慣他的學生欺負了。
總而言之,這時岸性格怪癖,陰招也不少。
讓這樣的人纏上,是個麻煩。
不過,江述抬頭看向沉默不語的陳最,這個好像也不是個善茬。
他雖然沒有時岸那樣強大的背景,但他夠狠,可以不要命的那種。
「你想怎麼做?」
江述問完,又彆扭的解釋,「我的意思是,你之前幫過我,要是有需要的話,那我…」
「不需要。」
「……」
聽到他果斷的跟自己拉開距離,江述頓時覺得自己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不過看在這人幫過自己的份上,他決定不跟他計較,「他有可能叫幫手,你自己去的話,容易吃虧。」
「誰說我要去了?」
「啊?」
陳最聳聳肩:「他只是約我打,我又沒說我要去。」
「……」
然後江述就看到陳最拿著那張紙條走向了講台。
那兩個監考老師正在講台上整理試卷。
接著他就看到陳最把紙條交給了老師。
交給了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