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垂眸輕笑,多大點出息。
目送著雄赳赳氣昂昂實則因為沒有完成手工作業而心虛的江顏進了幼兒園,陳最才讓司機開車送自己去學校。
他提著黑色書包在校門口,遇到了已經等候多時的銀藍。
銀藍今日穿的低調,臉上戴著大墨鏡,看來也是不想讓別人認出自己。
見到陳最,她忙走了過來,小聲的叫住他:「小最。」
陳最看著她東躲西藏怕遇到熟人的樣子,他舌尖頂了頂上槽牙,漠然的錯過她往學校走。
「小最,」銀藍忙抓住他的手臂,「我是媽媽。」
聽到這個有些陌生的稱呼,陳最腳步微頓:「我沒有認你,所以你不是。」
「但這是不變的事實。」
銀藍快要被他這個冷淡的態度弄崩潰了,她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還沒有岸岸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兒子與她親近。
甚至他會像看陌生人一樣的看著自己。
所以真的如岸岸說的,這麼大的孩子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從小沒有養在身邊,自然就生疏了。
家裡早就把他從小到現在的經歷都調查了一遍,那一沓資料現在還在書房裡放著,他過的很辛苦,受了很多委屈。
但他從小就狠,身上有很重的戾氣,私家偵探調查出他曾經把喝醉的養父推到了河裡差點淹死…
銀藍一想到這些,就忍不住渾身發顫,她的兒子怎麼會是這樣的!
應該像岸岸那樣聽話乖巧懂事才對啊!
她銀家也是書墨之家,後輩們也都是溫潤儒雅的,她想像中的兒子也應該是那樣的才對。
但是就算是她再想逃避也無濟於事,眼前這個孩子身上流淌著自己的血液,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思及至此,銀藍還是硬著頭皮說:「小最,媽媽有話想跟你說。」
良久,她才聽到他嗯了一聲,銀藍鬆了口氣。
半個小時後
清晨的公園裡有鍛鍊身體的老人家在練太極,涼亭里倒是安靜,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銀藍踩著高跟鞋艱難的跟著他走到這裡,小羊皮的鞋子上沾了泥點,她抿著唇嫌棄的甩了甩,一時間沒站穩差點摔倒。
陳最回頭看了她一眼,看著她與此處格格不入的樣子,那一瞬間他明白了時岸一直以來的自持高位的由來了。
好不容易到了亭子裡,銀藍把一堆早就買好的衣服放到他面前,溫聲道:「這些都是媽媽給你買的,你看看喜不喜歡,都是岸岸平時穿的牌…」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嘲弄的眼神給噎了回去。
「小最,媽媽知道你可能跟岸岸有些誤會,媽媽替岸岸向你道歉。」
「你替他道歉?」陳最靠在亭子的柱子上,黑色書包斜挎在肩上,冷哼一聲,「你倒是分的清誰近誰遠。」
「…媽媽不是這個意思,」銀藍連忙解釋,「我只是不想你們兄弟之間以後相處時還有嫌隙。」
「抱歉,我生來就是孤身一人,無父無母無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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