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一頓,地上他們的影子依偎在一起,似乎是最親密的人。
江顏心頭一顫,忙不跌的往旁邊挪了一下,看著有了距離的影子,才覺得自然。
這才是他們該有的距離。
旁邊的陳最應該是沒注意到她這個輕微的動作,垂眸一言未發。
只是在她沒有看到他放在口袋裡的手指,早已緊緊的攥在一起。
他一向克制隱忍,早知道不該奢望溫暖,但他忍不住。
「也預祝江總拿下這次競標。」
提到這事,江顏依舊是心有困惑,「為什麼?」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明明悅達更傾向的是時氏集團,京郊那塊地皮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這也是所有人都默認的。
而且她今天出現時,他並沒有半點驚訝。
像是早就預料到了她會去。
「沒什麼,是時某小看了江總的本事罷了。」
他輕描淡寫的三言兩語就像是這件事真的是他輕敵了。
也許換做別人,可能就信了。
但江顏,一直把他當作死對頭,這話在她這沒有說服力。
俗話說,最了解一個人的,並不是朋友家人,而是對手。
她自認為還算是了解他。
正因為如此,他今晚在釣魚台的組局的舉動才更讓她想不明白。
而且她在包廂里明目張胆的跟他搶人,他都一言未發的縱容了。
當時她餘光一瞥,似乎看到了他嘴角微微上揚的寵溺。
不過她當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這個大魔王,最不可能有的就是溫情,更何況是對她!
「就當是,」他頓了下,繼續道,「之前那場競標時某不擇手段,給江總的賠禮。」
「???!!!」
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他在道歉?!
用這麼大的單子給她賠禮!
江顏難以置信的瞪圓了眼睛,像只小狐狸似的看著他。
不過小狐狸明顯有些呆住了。
陳最嘴角下壓,克制的轉過頭,才無聲的笑了下。
江顏張張口,「你不是,不是一向在商言商?」
「是,」他似笑非笑,「所以,這次也算是江總自己搶過去的。」
「……」
這算那門子在商言商啊?
為什麼?
江顏剛想張嘴問他為什麼,腦袋突然很疼,疼的她幾乎要喘不過來氣。
她朦朦朧朧之中似乎又一次看到了他眼神中的寵溺。
「顏顏?顏顏?」
是誰在叫她?
她想應一句,嗓子卻像是被掐住了一樣,半點聲音發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