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默默為江述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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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名利場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偌大的別墅區空蕩安靜,這裡的樓間距很遠,寸金寸土的地方,住著的都是身價上億的富豪,這些人最注重所謂的隱私。
例如,瘋狗咬人這種情景,怎麼也不能傳出去。
陳最開門進來,坐在客廳里的兩個女人正激動的聲音戛然而止。
氣氛尷尬到極致,陳最冷眼掃過,片刻不作停留直接上樓去。
「等等,」銀藍起身,她微微皺眉,張張嘴,「小最,你沒看到姑姑在這嗎?」
一旁的時韻音也跟著站起來,笑眯眯的說,「小最啊,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你這剛回國不久,人生地不熟的,別…」
「我去那裡,是要跟你匯報嗎?」
他站在樓梯口,幽黑的眼中不帶半點溫度,像刺骨的潭水。
「我,姑姑不是這個意思,」時韻音剛做的美甲快要掐斷了,硬是擠出笑容來,「姑姑也是擔心你。」
「不如擔心擔心你的好女兒,」陳最雙手環在身前,懶聲道,「怎麼?姑姑你這是自己家的孩子教育不過來,來這找我的不痛快?」
「我,你,」時韻音氣壞了,「你怎麼能把姑姑想的那麼惡毒呢?」
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兒!
一肚子壞水的怪胎!
跟時韻音的氣急敗壞不同,銀藍一張臉慘白慘白的。
不過她害怕的是,看到這樣的陳最,她就會想起之前被時言之一巴掌扇倒的那天。
太可怕了!
他們父子兩個都是怪物!
「嫂子,你倒是說句話啊!」時韻音轉頭看向她,「剛剛你是怎麼跟我說的?他是你的兒子,你做母親的,還不能管教管教自己的兒子了?」
「我…」銀藍猶豫著開口,「小最,你姑姑說秀秀一回家就又哭又鬧的,你今天不是去她學校了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陳最不遮不掩,直白道:「你們不是都知道了?裝什麼裝!想問什麼?問我是不是為了江顏,故意弄時秀難堪?」
他譏諷一笑,「姑姑有這個心思,還不如回家去看看你的好女兒,做的什麼丟人現眼的事!」
一沓報告被他狠狠的摔在地上,發狠道,「就憑她姓時,就能橫行霸道?胡作非為?」
「這…」
時韻音兩人被他這個兇狠模樣嚇壞了,尤其是銀藍,忙不迭的往後退了好幾步,跌坐在沙發上,好半天沒回神。
只有時韻音仗著膽子撿起地上的東西,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她瞳孔極縮,下意識的大聲辯駁:「不可能!」
「你自己養了個什麼東西,你自己不知道?」陳最冷聲呵斥,「勾三搭四?小小年紀學別人去酒吧玩,她私下裡玩的多瘋,你不知道?還敢說你的好女兒被別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