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擦著臉出來,努力忽略陳最手裡的書,「哥哥,你今天怎麼還沒去上課?」
高中部比她們的課業緊,這個時間,他們早讀都開始很久了。
她突然想到什麼,「是不是昨晚的宴會上…」
「沒有,」陳最淡笑,「別瞎猜,什麼事都沒有,那些人敢把我怎麼樣。」
不過是嘴碎些,橫豎不敢鬧騰到他跟前就是了。
除了那幾個自以為躲到了沒人的地方嚼舌根的人,其他人就算是對他再不滿,也都是陪著笑臉。
就連時家旁枝的那些人,分明之前的家庭聚餐上鬧的並不愉快,這次宴會都跟沒事人似的,在外人面前,表現的要多麼熱絡就有多麼熱絡。
他關心道:「你感冒怎麼樣了?」
本來她昨天也是要去參加時家晚宴的,但高燒快到39度了,本來他是要陪她去輸液的,被她連哄帶撒嬌的勸住了。
說什麼他是時家半路認回來的,還沒怎么正式在眾人面前露過面,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呢。
其實他哪裡會管這些,可是小姑娘長大了,撒起嬌來比小時候更讓人無法拒絕。
「還好,有些支原體感染,」江顏說著,突然捂著口鼻,「哥哥,你怎麼就這麼進來了,會傳染的。」
陳最低笑:「那晚了,要傳染早就傳染了。」
距離江叔晨起鍛鍊看到他的車,他已經在這待了快一個小時了。
江顏無奈的鬆開手,「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說到不省心,」陳最舉起手裡的書,挑挑眉,「難道你不該解釋解釋這是什麼嗎?」
江顏跟他說話時,已經很努力在忽略那書的封面了,五顏六色的字體花里胡哨的。
但被他這麼一晃,她就知道還是逃不過去。
「那啥,瞎看著玩的。」
江顏滿臉堆著笑,磨磨蹭蹭的挪過去,伸手剛要拿回來,就被他拿開了。
「那你給我說說這書名是怎麼回事。」
「……就,字面意思。」
陳最挑眉:「哥哥輕點疼,弟弟受不住?」
「………」
江顏眼睛圓咕隆的,誰讓他念出來的啊!
大型社死現場!
本來她看的時候還沒覺得怎麼樣,被他這麼一念,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如果把他代入進去…
靠,畫面太美,她不敢看。
「江小顏,把你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趕出去!」陳最嘴巴抿成一條線,頓了下又氣又無奈,「你這叛逆期挺,挺別樣啊!」
「哥哥,你聽我…」
「我現在不能聽到這兩個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