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狄自顧自的拉過書桌前的椅子坐下,「你這天快亮了才回來,一回來就悶在屋裡不出來,老頭老太太怕你出事,就打電話叫我來看看。」
他說著上下打量了下眼前的人,「我早就說了,你這狗…人命硬,誰死你都死不了。」
見陳最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給自己,時狄嘆了口氣,起身,「算了算了,好心當驢肝肺,走了。」
走到門邊,時狄回頭,見陳最坐在床邊垂眸看著手中的月餅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張張嘴,隨意道,「你這幾天出門的時候小心點,離老宅不遠處有幾個混混也不知道得罪了誰,差點被人打死,還是早起遛狗的鄰居發現的。」
他說著深深地看著陳最,只見陳最終於有了一絲波動,當然也只是微微抬眸看過來。
眼底隱約可見的血絲,隱匿在眉骨上的舊疤為他平白添了不少戾氣。
時狄笑笑:「不過那幾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派出所還說得給熱心市民發錦旗呢,」他頓了下,又意味深長道,「就是下手太狠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他說完笑著就轉身離開了。
房間裡安靜下來,陳最收回目光,他慢慢閉上眼睛,眉頭驟然收緊,腦海中是那些人痛苦求饒聲。
黑暗中,他像是發了瘋般,那幾個混混根本毫無還手之力,若不是手機鬧鐘響個不停,叫醒了他,也許他可能真的會打死他們。
回憶至此,他緩緩睜開眼睛,眼底的波濤洶湧根本壓抑不住。
他小心翼翼的把月餅放到桌子上,起身走進浴室,扯開浴衣,腰側間一塊淤青,過了幾個小時之後更顯的可怖。
是他沒注意,被一個小混混偷襲的,不過他感覺不到什麼痛處,那些小混混換來的是他更狠的回擊。
是他們的錯!他們搶錢不至於被他打成這樣。
但他們不該動了他的月餅!
與此同時,時狄一下樓就被人叫到了書房去,他環視了一圈,除了老爺子老太太,連他媽都在。
時韻音急忙拉著他問:「怎麼樣?是不是他?為什麼啊?把人打的半死!真是個怪物!」
時狄皺眉:「媽,您還不知道是不是他,就這麼給他定罪?」
「我!」時韻音語噎,生氣的拍了他一下,「趕緊說,到底是不是。」
「不清楚。」
「什麼叫不清楚?!」時韻音揚聲道,「不是讓你去看了嗎?」
時狄心裡憋著火,面色不善。
「好了,韻音,你少說兩句,」時老太太叫了她一聲,轉頭看向時狄,「小狄,你看小最狀態怎麼樣?」
「跟平時沒什麼兩樣,」時狄聳聳肩,「還是那個狗德行。」
他沒說的是,陳最狀態並不好,眼底的血色,整個人疲憊又陰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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