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不想活了,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看他就是欠收拾!做狗做久了,會站起來走兩步,就以為自己是人了是吧!」
「保護別人就保護別人,怎麼還欺負我哥!」
陳最接過水杯,心情還算舒暢:「他也不算是欺負我。」
只是他這句話立刻引來小姑娘氣沖沖的反駁:「怎麼不算!」
沒有第一時間維護他,都算是欺負!
「你等我見了他的,我一定打的他滿地找牙!」
江顏小臉繃緊,茶色杏眸里全是氣憤。
他毫不懷疑,若此時時狄站在這裡,估摸著早就被這小姑娘亂棍打死了。
陳最喝了口水,捏著嗓子輕咳兩聲,「其實,我還好,無所謂,反正怎樣,也沒人心疼。」
「怎麼沒有!我心疼!」江顏揚聲道,之後又抿著嘴坐在他身邊,「你放心,以後都有我站在你這邊,咱不稀罕他。」
她說罷,抱住他輕輕的拍拍,「哥哥,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的。」
陳最嘴角壓不住地上揚,摟住她:「好。」
安靜了一會兒之後,江顏又咬牙切齒道:「以後再也不能收留他!讓他睡大街去吧!流浪去吧!要飯去吧!」
「好,都聽我們家小公主的。」
晚上江顏不放心讓他在這裡,怕他發了燒沒人知道。
陳最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看著在陽台上給家裡打電話報備的小姑娘,所以這病也沒什麼不好吧。
反正他也有人疼。
***
周末
坐落在市中心的高樓大廈里隱匿著一間裝修簡單的工作室。
陳最頭上戴著黑色鴨舌帽,拉緊了身上的拉鏈,分明是艷陽高照的天氣,但他依然覺得冷,寒意往骨頭縫裡鑽。
他剛從這裡出來,與來來往往的白領擦肩而過,他孤寂的似乎不屬於這裡。
身後是別人的議論聲:「咱對面的那間工作室開張了,竟然是個心理諮詢室。」
「可能就是來賺咱們這些上班族的錢的,哈哈哈,我都上班上的快抑鬱了。」
「你別說還真有人去呢,我今天上電梯的時候就看到有人去了。」
陳最急匆匆地,與人撞到了,也是低聲說了句抱歉,壓下帽子趕緊離開了。
正在小聲說話的人聽到動靜往那邊看了一眼,「…好像就是那個穿黑衣服的。」
「別說了,快走吧,看著就挺瘮人的。」
「……」
夜晚降臨,疲憊了一天的人似乎都可以喘口氣了。
激情四射的地下拳場充滿了吶喊聲。
年輕的拳手已經拿下今晚的三連勝。
讓全場都激動的歡呼。
只有拳場經理看著在拳台上揮灑汗水的年輕少年時,心都跟著他揮拳的舉動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