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顏斂去笑,眼神冰冷如霜。
「怎麼?他不是瘋子?」於譚起身,逼近她,「還是說,你以為可以粉飾太平?他就不是瘋子了?」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於譚側著臉,口腔中已經有了鐵鏽味。
他冷笑,「你還是這樣,為了陳最,可以什麼都不顧,我當年都快被他弄死了,你們沒有人會選擇相信我!」
「於譚,你不該把主意打到陳最身上!」
江顏動了氣,「而且,你害得時狄遠走他鄉,這麼多年,他都沒有回來過。」
提到這個名字,於譚眼神中也划過一絲皸裂。
「你利用他,帶著目的接近他的時候,他是真的把你當做朋友的,」江顏字字句句都在戳他的心臟,她輕呵一聲,「只可惜,他護了一頭狼,隨時隨地都想要撕了他的狼!」
於譚梗著脖子,只是死死的盯著她也不說話。
「你不該回來,我說過,你只要回來,我一定讓你悔不當初!」
「大不了魚死網破!江顏,你沒有我這樣的出身,你們永遠高高在上,不會理解一個人為了活下去,有尊嚴的活下去,付出過什麼!」
「我理解!」
江顏大聲反駁他。
她當然理解,因為她親眼看著陳最一步步走到今天。
他付出過什麼,經歷過什麼,不比於譚少。
但他依然一身傲骨,比誰都光明。
「你可能有你的苦衷,那是你的事,我有我要護的人,你惹了他,就是不行!」
江顏話音剛落,手指就被一隻溫熱乾燥的手牽住。
她回頭看到陳最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她身邊。
陳最剛走近就聽到了她在維護自己,心裡軟成一片。
他看向面前的人,扯了扯嘴角,「於譚,你有種。」
竟然還敢回來,到他的眼皮子底下來。
於譚攥緊手:「我只是回來上學,沒想再惹任何人。」
「那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你!」
陳最上前兩步,聲音低沉,「當年你不是有本事讓我犯病嗎?如今怎麼慫了!」
「陳最,你有軟肋,而我沒有,」於譚突然笑道,「當年我不過是讓人散播了些江顏的謠言,就能讓你病情發作,你太在乎她,只會害了你自己。」
「那就試試,是我先病死,還是你先被我弄死!」陳最眸中陰暗至極,「於譚,老子警告過你,只要你回來,老子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你忘了,你答應過時狄的事了?」
於譚笑的囂張,「他出國前,讓你放過我。」
這也是時狄離開時,對陳最唯一的請求。
不然,當年在他激的陳最犯病,絕不可能全身而退。
「你還真當老子是正人君子了?」
陳最懶聲笑,「有時候活著比死都可怕,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