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狄走近,湊近一看,「消消樂?」
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你好歹也是一老總,在這兒玩這個?」
陳最眼皮子都沒掀,「女朋友喜歡。」
這也是她親自給他下載的,告訴他要是不想跟這群人打交道,就找個地兒玩會遊戲打發一下時間。
「得,也就江顏的話,你當個聖旨似的。」
時狄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手裡拿著香檳喝了一口,看著不遠處熱絡的眾人,嘲諷的笑笑。
這些人虛情假意的客套寒暄,他看著都累。
「我要走了。」
陳最抬眸,見他神情落寞,「還回嗎?」
時狄笑笑:「不回了吧。」
反正這個家也沒有誰是真的想要他留下來。
他媽媽只是希望有一個聽話能幫她爭財產的兒子。
他爸爸…
時狄自嘲的笑,「你知道嗎?我回來之後都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他爸明知道於譚是他的兒子,還裝作不認識,就這麼在所有人的面前,他依然是別人口中的模範丈夫,私下裡卻是為了個前途拋棄一直等他的女朋友的冷血男人。
甚至於譚比他還要大,他都不知道該說於譚是私生子,還是自己才是那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陳最瞭然,「還沒給他們說?」
「沒,不知道怎麼開口,」時狄把杯中的香檳喝完,「這個家,太壓抑了。」
他看著同樣身為時家人的陳最,「我很羨慕你。」
羨慕陳最可以毅然決然的拋掉這些累贅,還有江顏,她從始至終都願意陪在陳最身邊。
可笑的是他自己,竟然落得一個身後無人的下場。
「你…」
「時狄,我答應你放他一次,已經是極限。」
時狄苦笑著點點頭:「我知道。」
他怎麼可能還會恬不知恥的請求他一再退步呢!
「我是想說,以後你想怎麼樣,都不用再顧及我,這裡的一切都跟我沒關係了。」
陳最嗯了一聲,拿出手機繼續玩遊戲。
兩人都沒再開口,時狄起身,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陳最攥著手機,覺得有些壓抑。
就如時狄所言,這個家就像是一個牢籠,所有人都喜歡這光鮮亮麗的衣服在這個籠子裡打轉,他想飛出去,不惜脫掉這華麗的外衣。
不過,沒了這些沉重的枷鎖,鳥兒才能飛的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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