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
他給她開了副駕駛的門,貼心的給她系好安全帶。
江顏看著他如往常無異的舉動,手裡攥的東西緊了緊。
他啟動車子,溫聲詢問,「想去哪兒?我今天有時間陪你。」
「哥哥,你沒什麼想問的嗎?」
他自嘲的笑笑,「左右不過是詛咒我,噁心我,想讓我去死,都不重要。」
「不是,」江顏攤開手,是一枚祖母綠的戒指,「她說她對不起你,讓我把這個給你,說是要給時家唯一繼承人的。」
陳最拿過戒指,眸子深了深,隨後嗤笑一聲,「她在這個時候想起我了?」
這是時家一代代傳下來的東西,也是時家長房的象徵,不過時家幾代單傳,也沒什麼可爭搶的。
銀藍平時寶貝的緊,當命根子看著的東西。
當初他剛回時家,偶然聽到時言之問起這枚戒指的時,銀藍支支吾吾的就是不願意拿出來。
陳最知道她想把戒指留給時岸。
「本該就是你的東西。」
無論他要還是不要,都要由他自己決定。
「嗯。」
陳最隨手放進口袋裡。
車子駛出去,江顏看向車窗外悄悄鬆了口氣。
進了市中心,縈繞在車裡的沉悶氣息都消散了不少,停了車子,他牽著她的手去約會。
路過垃圾桶時,他隨手丟了個垃圾。
「顏顏,我想要一束花。」
江顏眨眨眼,「好啊。」
正好旁邊就有花店,她進去挑了一束向日葵,再出來時,笑著把花送給站在外面等著她的男人。
江顏看著抱著花心滿意足的男人,她無奈笑笑,把那枚價值不菲的祖母綠給他時,也不見他有多喜歡,就一束幾百塊的花,他倒是喜歡的緊。
待他們離開之後,有環衛工人清掃垃圾桶時,看到一個做工精緻的綠寶石似的戒指,對著陽光看了看,嘟囔了句,「這玻璃珠子還挺好看嘞。」
這都是後話,此時的陳最正在跟江顏排隊去電影票。
她選的喜劇片,幾乎滿座的電影院裡,帶他感受著煙火氣。
陳最很捧場,全程都陪著她笑。
直到電影落幕,還配合的拍了合照發朋友圈。
等待離場的時候,陳最看著正在低頭回復朋友圈消息的姑娘,他嘴角微微勾起,心中的鬱氣早就散去。
那枚戒指怎麼來的,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