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見山說道:「我向她解釋了自己之後還會有其他工作安排,可她似乎在害怕什麼,話都沒說一句直接起身離開了。」
「您家周圍有監控嗎?」
孟見山笑著說道:「誰會在家裡安裝這個東西。」
「她有說她要去哪兒嗎?」
「聽她的意思好像是要回家。」
「那你還記得她是在幾點離開的嗎?」
孟見山想了想,「十一點半左右。」
池晏將他話里的信息全部記下,然後問道:「那您最後有出席晚宴嗎?」
陳豆蔻的死亡時間是九月六號下午八點左右。
孟見山神色自若,「當然出席了。」
「您出席晚宴的名字叫什麼?」
孟見山說道:「天使基金會舉辦的,你們一查就能查到。」
天使基金會?
池晏忽然想到了佘年,他不動聲色的說道:「好,我回去就找下晚宴的負責人。」
孟見山問道:「南大碎屍案你們想好怎麼處理了嗎?」
「這起案子和前兩起碎屍案的兇手都是一人,」池晏繼續說道:「這次無論如何,我們都會抓到兇手。」
孟見山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好,我很期待。」
「那我現在能去問問您的秘書和司機嗎?」
「當然可以。」
「謝謝。」
——
南大。
昨天還是陰沉沉大雨傾盆,今天就是晴空萬里。
李常樂剛到實驗室門口,差點沒倒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說道:「裡面躺著的是我女兒?」
今早兩名警察敲響了他們的家門,一問才知道是來帶他們去認屍。
原本以為這是個缺心眼的玩笑,沒想到當他們看到兩個警察的證件時,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龐晨在心中輕嘆一聲,「是。」
她丈夫攙扶著她來到解剖台前。
兩人緊張又害怕的看著蓋在台上的白布。
李常樂鼓起勇氣伸出去手,可最終還是停留在半空中,她抽泣著撲到在她丈夫的懷中痛哭著。
陳崆忍著哭意,質問著站在門口的警察,「你們什麼時候能抓到兇手?」
龐晨說道:「我們會盡力。」
「你們可別盡力!」
龐晨這話似乎是刺中了李常樂的內心,「兩起碎屍案你們警察到現在都沒有查到,如果你們早點抓到兇手了,我女兒還會遇害嗎?!你們警察就是這麼給我們民眾辦事的嗎?」
剛開始還只是責備警方的工作效率問題,話到後面就是越來越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