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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們村里人說過,你好像是他的私生子。」

宋昀在說出最後三個字的時候,故意咬的特別重。

「是唐婉珍告訴你的吧?」

宋昀眸色一冷,「你把她怎麼了?」

唐子運直言,「本來是想殺了她的,不過一想畢竟也是一個村的就把她放了。」

見她不說話,應該是在懷疑這話的真假。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

唐子轉轉身,繼續朝前走著。

宋昀沉默兩秒後,跟上他,「說好的優盤呢?」

「再陪我去個地方。」

「又去哪兒?」

唐子運沒回話,安靜的在前面走著。

誰知他帶自己去的竟然是療養院的天台。

宋昀不解的問道:「你帶我來這兒幹什麼?」

唐子運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要帶你來這兒?」

「要見誰是你的事情,」宋昀站在他旁邊,「我只要優盤。」

唐子運看著遠方。

天台的風有些涼,吹亂了他的思緒。

他輕聲問道:「你說人死後會有來世嗎?」

「這麼深奧的問題我可回答不上來。」

宋昀環顧著四周,她想找到合適的時機就衝下去。

唐子運單手捂著腰間上的傷口,他忽然說道:「我母親就是從樓上跳下去的。」

「你跟我說這個幹嘛?」

他自顧自地說著,「後來她的屍體被那個人吃了,而那個人強迫著讓我也吃。」

「你之前在唐下莊設的局,目的就是想借用警方的力量把你們村裡的惡俗剷除,」宋昀繼續說道:「既然你也是想為你村里人好,為什麼還要做這種違法犯罪的事情?你難道不知道你這麼做只有一個「死」字嗎?」

唐子運淡聲說道:「當我選擇和方敘言聯手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的結局。」

「既然知道,那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他輕聲說道:「來自地獄的人,終歸是要回到地獄裡去的。」

這話說的很輕,風一吹,飄散在空中。

「瞎扯,」宋昀冷笑一聲,「你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自己曾經犯過的罪惡全部帶過,將自己曾經受到的災難全部歸結於他人,你這人挺不要臉的啊。人生的選擇權就在自己手裡,你可以選擇自己成為什麼樣的人,可你就算有機會去改變,但到最後你連掙扎都不掙扎一下,說到低你只是討厭改變罷了。」

唐子運頓了下,隨後鼓掌,「不愧是宋警官,講起道理是一堆一堆的。」

....

療養院門口,一輛接著一輛的警車停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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