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敘言將枕頭放在一旁，淡聲說道：「把人都叫回來吧。」
「叫回來？」
保鏢不明白。
方敘言抬眸看著他，「你沒沒聽清楚嗎？」
保鏢立即反應過來，低頭道：「是。」
方敘言脫掉自己的鞋，「出去把門關上。」
「...好。」
保鏢不敢有一絲遲疑，轉身離開臥室。
方敘言躺在床上，蓋著宋昀曾經蓋過的被子，他甚至都還能聞到宋昀的味道。
厚重的窗簾遮擋住了室外所有的光，屋內連燈都沒有開，壓抑又安靜。
片刻，他拿出手機，不等對話電話另一頭人開口，直接說道：「宋昀在文化街。」
掛上電話之後，他直接將手機關機，而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沒人看見他泛紅的眼角和滑落在臉上的清淚。
第420章 平蕪盡處93
南大。
「李常樂所住的小區是不允許外來車輛入內的，就算是有特殊情況的，也需要登記信息。我和楊林也去問過了門口的保安，他們都說當天並沒有可疑車輛進入過小區內，」王櫟繼續說道：「根據我和楊林廢寢忘食的調查監控，終於發現李常樂和周崆是主動上了一輛白色麵包車。」
楊林補充道：「之後這輛白色麵包車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王櫟繼續說道：「我們倆個也問過小區的保安，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輛車。」
龐晨說道：「和張惠芬消失的過程一模一樣，都是上了一輛陌生的車。」
歐陽倩疑惑，「這車上有什麼能讓他們主動上去？」
池晏回答著她的問題，「只能是人。」
能讓李常樂他們心甘情願上陌生車的，只能是他們三個都認識的人。
「可那份DNA檢測報告上，孟見山和張軍不是沒有血緣關係嗎？」
他們之前的推理的方向一直都是張小山逃出高中後，頂替孟見山的身份成為孟憬的私生子。
沒想到這份鑑定報告倒是給了他們不少的驚喜。
「那如果孟見山是孟昭呢？」
「孟昭？」王櫟一驚，「孟昭怎麼能頂替孟見山？當時他可還在讀大學啊，而且他還娶了李常樂。」
池晏起身 ，來到黑板前拿著粉筆分別寫下孟昭、張小山、孟見山的名字。
「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池晏先指著張小山的名字說道：「張小山確實頂替了孟見山的身份，而孟昭卻頂替了張小山的身份。」
楊林反應快速，「現在的孟見山是孟昭？」
「如果孟見山是孟昭的話，那張小山還活著嗎？」
這是龐晨現在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池晏說道：「如果張小山還活著，他就不可能不會出現。」
「張小山死了？」
「張小山和孟見山的屍體會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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