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雀」的血脉总是得天独厚,他依旧还有着满头棕发,根根油光发亮。
他也没怎么变嘛。
悠木良冷静地问候,好久不见,父亲大人。
那是他据说死亡的养父,悠木佑一。
悠木佑一高兴地收回匕首,好久不见,小良,看到为父还活着有没有感到一丝丝惊喜呀?
悠木良:
青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老父亲的问题。
他用冷漠的面容、捧读的话语和没有一点起伏的语气说:父亲大人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呢。
咖啡店不是问话的好地方,一番简单的交谈后,两人回到了悠木宅。
悠木良脱下鞋子,从鞋柜里拿出一个大号拖鞋,这是你之前的拖鞋,你看看还能不能穿
小良这几年过得怎么样?悠木佑一接过拖鞋,笑眯眯地问。
还好。
悠木良打开门,你打算回来住几天?
一两周吧,总之不会长住的,你大可放心。悠木佑一随意说道,又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啊我还带回来一个人,这段时间也要一起住在这里。
嗯?悠木良抬眼。
还没等悠木佑一回话,悠木良就发现了端倪。
房里那几只留守儿童怎么都不见了?
平常不是天天霸占电视机不给转台的吗?
小Q?
悠木良扬声道。
梦野久作没有回应,倒是从房间里走出来一个高大的红发男人。
气质忧郁,下巴布满胡渣,衣服破旧廉价,像个落魄的游吟诗人。
你看到他应该也会很高兴。悠木佑一适时补充完了后面半句。
悠木良还握着门把的手一松,织田?
红发男人眨眨眼,抬起手挥了挥,哟,小良。
你把小Q她们放到哪儿了?
悠木良有满肚子话语想问,但捣腾了半天,最先吐出的,却还是不相干的事。
你说那几个小孩?织田作之助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语焉不详地道着,那个之前进来的时候她们直接向我攻击,我还以为她们是就把她们都绑起来了。
你是真厉害!
悠木良死鱼眼。
梦野久作和富江被放置在房间地板上,双手被捆,嘴巴也被用胶带绑住。
这还真说不准织田作之助是来别人家做客的,还是来绑架的。
你们进来的悠木良立即被眼泪汪汪的两只盯住了。
唔唔!两只闷声挣扎。
悠木良叹了一口气,上前依次解开胶布和绳索,恨铁不成钢道,也太弱了吧!
他又接着训斥,就你们这样的,还怎么看家?
织田作之助正巧跟进来,老好人般的敦厚性格作祟,他试图为两只开脱,其实也不能怪她们,毕竟都还年轻,我又
被绑的两只闻言凶狠地瞪向红发男人,别以为你这样我们就会原谅你!
弱就是弱,找什么理由。
悠木良横了一眼织田作。
行叭。
无论是被训斥的还是训斥的人都不领情,织田作之助只好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一边在内心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
不愧是悠木前辈的养子,这对强大的严谨态度简直如出一辙。
几人解开误会,坐在沙发上开始了多方会谈。
所以,你之前是假死,而你被父亲大人救了之后就跟着他一起离开横滨到处旅游了?
悠木良点了点悠木佑一,又点了点织田作之助。
他面无表情: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悠木佑一一点着急的神色都没有,他优哉游哉地端起茶抿了一口,小良啊,你要知道,苍鹰往往会把幼崽踢出巢穴让它们学会飞翔。
然后学不会的就摔死了是么?稍后赶过来的弥生怼道。
悠木佑一轻巧地放下茶杯,茶杯与茶几碰撞,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声响。
小良可不是那些废物。
「雀」的后裔里没有废物。悠木佑一轻笑着重复道。
悠木良头上的呆毛一压,目光转向弥生,然后你是本家派来的人?
是的。弥生站起来向青年行了一礼,我的全名是羽津弥生,不过自从被派遣来照顾少爷您,我就不再需要听从本家的指令。
潜意思是,她忠诚于悠木良。
你没把我的信息告诉本家?悠木良顿了顿,问道。
弥生毫不犹豫,是的。
本家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在您出镭钵街不久。说到这里,弥生犹豫地解释,当时您没有向本家求助,本家认为您大约是被那两人伤透了心于是就没有派人来接您,而是改为由我来照顾。
嗯。
至于你悠木良又看向织田作之助,你又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还有两个好友在横滨么?怎么说走就走?
织田作之助目露无奈,我说我是被老爷子强行绑走的你信么。
哦。
悠木良半点不怀疑悠木佑一会干出这样的事,看看他对自己养子干出来的事就知道了,这是个不靠谱的老年人。
说起来我还给你立了了一座墓碑来着,改天带你去看看。
悠木良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不知道你的好友会不会也给你立碑?织田一个人就在横滨拥有了三块地皮呢。
织田作之助:
不软不硬地刺了织田作之助一句,悠木良心情大好,他站起身潇洒离开,你们好好聊,都认识一下,我去切个瓜。
两只矜持点头,弥生和悠木佑一则欲言又止。
织田作之助看看左右,茫然不解。
咳,小织田作啊,一会儿你多担待一些。悠木佑一握拳掩嘴,遮住了勾起的唇角。
啊?
一旁的两只对视一眼,皆是迷惑。
待悠木良端着果盘出来,沙发上的几个已经亲亲密密地聊成了一团。
我跟你们说啊,小良小时候
哇!没想到良尼还有这样的时候。
我之前看到他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