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学谦心里一跳,结结巴巴道:我什么时候亲过你吗?
乔樟羞恼道:好啊!你竟然不记得了?刚才谁在九十层楼梯里不经我同意就亲我啦!
时学谦当时光顾着激动了,还真不太记得自己做了啥,她仔细想了想,才说:好像的确是亲了一下。
哼!乔樟道:你要是赖账,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时学谦微微一笑,二话不说,慢慢俯过身去。
乔樟心脏顿时怦怦直跳,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时学谦的吻轻轻的落在了乔樟的额心,极尽温柔。
乔樟的脸彻底红透了,闭着眼不好意思睁开。
好了,我们出发了。时学谦道,她试图关上这辆敞篷车的棚顶,但是检查了一圈仪表才发现,这辆敞篷跑车车根本就没有棚顶!
她顿了顿,悄悄松开了自己的安全带。
乔樟睁开眼,借着微光看时学谦的侧脸,又透过三十米开外的玻璃看了看对面的A座楼顶,抓着她胳膊道:学谦有什么愿望吗?
嗯?时学谦转头看她。
乔樟笑道:我也可以帮学谦视线一个愿望。
啊我的愿望啊时学谦看着乔樟,脑子里却正飞速盘算着另一件事,没有深想乔樟的意思,于是便很不解风情的说道:那个我想知道第一天在会场我刚进门的时候,你在台上对着我说了句什么?
乔樟万万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句,在这种时候,你居然只想知道这个?
嗯。
乔樟似是有些无奈的看着她,转而笑道:嗯,这种时候,我也不想生你的气,就告诉你吧。你还记得你那天穿的什么吗?
时学谦道:不就是白衬衫,还有为了正式打了条黑领带。时学谦一边说,一边又悄悄慢慢的把座椅后撤,将主驾驶的空间变大。
乔樟笑道:对啊但是,领带的配色怎么能用黑的!
时学谦愕然,所以你嘴里当时嘟囔的就是这一句?领带的配色怎么能用黑的?
嗯。乔樟点点头,笑道:你到底会不会选衣服啊,以后我可不允许你再随便那么搭。
时学谦笑道:的确是,我的衣品向来不怎么样。
她看向乔樟的目光很温柔,像是要把面前的这个人深深的印在骨髓里去。
乔樟被她这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时学谦以前从没用这么直接的眼神看过她,她红着脸笑道:那我以后要亲自挑衣服给你穿。
时学谦点了点头,说了声 好。
旁边有东西塌下来,烟雾骤然更浓,没有时间了。
乔樟看向前面,透过玻璃望向外面的夜空,道:我们出发吧,不管天堂还是地狱,都在一起。
时学谦转头最后看了一眼乔樟,笑道:你这么好看的人,去的肯定是天堂。
她握紧了方向盘,一脚油门下去,发动机转速瞬间飙升到最大值,车子像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三十米的距离在跑车的轮子下短到近乎没有,不到两秒钟就已经来到了落地玻璃前,加速到最终值,平抛运动的起点。
然而就在这时,时学谦突然转过身来,整个人趴在了乔樟的身上,紧紧的抓住副驾驶的座椅靠背,把她整个人都罩住。方才主驾驶的空间被调到最大,安全带也解开着,使时学谦能顺畅的、飞速的进行这一动作。
破窗的声音随之而来,刺耳而尖锐,跑车撞碎了整面的落地玻璃,无数的玻璃碎片瞬间像雨点一般疯狂的朝她们砸去。
万箭穿心。
学谦!!!
乔樟的叫喊声撕裂了夜晚的空气。
地面上的人群看见,一辆宝蓝色的跑车突然从七十层的窗口飞出,像一道流星划过繁星点点的夜空,好似成了星夜的一部分。
这等情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直看得人们瞠目结舌,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跑车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形,最终俯冲进A座楼顶的游泳池里,溅出的水花高达十几米,像一场极致的喷泉盛宴。
楼顶上刚才开圆顶的工作人员看见,在跑车落水的一瞬间,有一个血人从车里被甩了出来。
※※※※※※※※※※※※※※※※※※※※
部分借鉴柯南剧场版,脑中响起了柯南带感的bgm
学谦不会死的
第66章 苏醒
时学谦昏迷了整整三天,醒来的时候正值某个深夜。
她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旁边挂着输液瓶,身上贴满了电极片,与床头堆满的各式电子监护仪相连,心率仪发出滴滴的缓慢声响,回荡在宽大而空旷的病房里。
时学谦慢慢转动眼球,眼前一片漆黑,稍微一动,便觉头痛欲裂,带来一阵天翻地覆的眩晕感,后背更是火辣辣的疼,她不禁皱了皱眉。
监护仪第一时间就把她醒来的生命体征传给了医护室,一分钟以后,病房门便被打开,浩浩荡荡的进来十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灯光也被按开。
时学谦适应着眯了眯眼,为首的一个医生走到她病床前,看了一圈床头的仪表,俯身朝她亲切微笑道:时小姐,这里是西雅图格林医院,我是您的主治医师,您无需紧张,我们的团队来自华盛顿,全美最棒的救治团队之一,请放心配合我们先检查一下,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时学谦想点头,但头稍微一动就晕的厉害,她道:好的谢谢,我有些头晕。这声音听来很嘶哑。
两名护士轻轻的把时学谦扶起来,一圈人围着她,开始逐项为她做检查。
主治医师点点头,回答她说:正常,这是因为撞击而造成的轻微脑震荡。
时学谦问:脑震荡?你说我现在是脑震荡的表现?
主治医师道:是的,您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不仅是脑部,您的后背还有三十七处割伤,应该是被车玻璃碎片划破的,不过您不必担心,全是皮外伤,疮面看起来触目惊心,但还达不到输血的程度,也用不着缝合,只需要消毒巴扎处理就可以了,不过医生心有余悸的说道:这次您能活下来也算极其幸运了,因为当时那些玻璃片但凡有一片飞向了您的颈部大动脉处,您可能现在就已经在天堂报道了您为什么在采取了那样的求生手段时呃我是指从车窗驾车飞出来这件事却不系安全带呢?
时学谦听到这话微微垂下了眼皮。
为什么不系安全带?
那时,在察觉到那辆车没有顶篷之后,她就已经放弃自己存活的机会了,她知道在车子冲破玻璃的一瞬间会发生什么,如果让那些飞箭一般的碎玻璃片正面砸向她们,两人都毁容还是小事,万一有一片割破了乔樟或是她的颈部动脉,那就绝无生还希望了。
一想到乔樟有可能面临这种死亡的概率,她便当机立断决定放弃自己,让自己的身躯替乔樟挡住那些高速飞来的碎玻璃。
时学谦问:请问乔樟小姐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主治医师道:乔樟小姐除了脚骨脱臼和呼吸道受损以外没什么大事,我们已经为她进行了最好的救治,不会留后遗症不过乔小姐很担心时小姐,这几天除了晚上睡觉,她整个白天几乎都是呆在时小姐的病床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