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学谦道:不是说了嗯我有例行组会要开吗?
乔樟问:开组会,会很忙吗?一直开到半夜?
时学谦道:是
乔樟道:那就请病假。
时学谦惊讶道:什么?!你想让我去向我的同事们说谎吗?
乔樟直截了当的道:我想和你共进晚餐。
过了一阵,时学谦最后道:好的,那我们星期天晚上一起吃晚餐吧。
乔樟满意的挂断了电话。
时学谦把椅子转回来,对着手机有点愣神,居然就这么答应她了
一串敲门声把时学谦拉回了神,放下手机,说道:请进吧。
克莱儿丝汀走进来,把出差报告交给时学谦,时教授,好久不见。
时学谦道:你不是星期六才回来吗?怎么提前了几天?
克莱儿丝汀笑道:因为实验室这边还有不少事,还有就是比较担心时教授。
她没有说因为出差任务早早完成了,所以提前回来了,而是说担心实验室和时学谦所以早早回来了。
时学谦看着克莱儿丝汀面上欣喜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乔樟,她没有说话,低头开始检查克莱儿丝汀带回来的报告。
克莱儿丝汀见时学谦不说话,就问道:时教授身体好些了吗?之前听说您经常去波士顿的一家医院疗养。
时学谦道:谢谢,我好多了。
克莱儿丝汀又道:您是今早才回的波士顿?我记得您说在纽约开完会当天就想回的。
时学谦翻着手里的报告书道:有点事情在纽约多呆了一两天。
她仔细的翻完报告,交还给助理,说:大体没什么问题,组会的时候再和大家一起探讨一下吧哦对了,这周组会的时间挪到下星期一早上开吧。
克莱儿丝汀道:好的我通知他们,不过往常不都是星期天开吗?这周时教授有事吗?
时学谦脱口道:我请病假。
刚一说完她就后悔了。还真是蠢,刚才还说身体好多了,现在却又要请病假,而且还是提前好几天就请,难道她还能提前几天就知道自己要生病?
克莱儿丝汀显然也很惊讶,默默想,这怎么病假还有提前请的,看时学谦的样子也不像有慢性疾病的人呀。
咳咳时学谦努力掩饰住尴尬,说:其实我的身体还是没好全,上次火灾遗留了好些问题,医生叫我定期去康复检查,嗯,这样。
克莱儿丝汀立即担忧的道:上次火灾带来的后遗症这么严重吗?!时教授要多注意身体呀,您加班太厉害了。
时学谦很不好意思的道:没关系没关系,过一阵子就可以完全康复了,不必担心。
克莱儿丝汀道:怎么能没关系呢?我舅舅在医学院那边工作,不如时教授去他那里看看吧,我想您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疗。
时学谦摆了摆手,谢谢,但是真的不必了。她看了一眼克莱儿丝汀此时的表情,忽然问:克莱儿丝汀,这段时间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关心我的私人事情?以前
时学谦突然停下来。
以前不是这样的,还是说以前时学谦自己并没有注意到?
时学谦没有再往下说,加上她想起了乔樟前几次在提到克莱儿丝汀时的表现,反应慢n拍的她好像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克莱儿丝汀听到这句话,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开始有些羞羞答答的无措,时时教授我
好了。时学谦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她想了想,然后对助理说道:从明天开始,你直接去文森教授那里吧,反正过不久我就走了,这个实验室将由文森教授接手,你的推荐信我早就写好了,提前去未来老板那里适应一下也是好的。
克莱儿丝汀没想到时学谦会来这么一句,她着急的道:不!时教授,我想继续在你这里工作到你离开为止,请你请你不要现在就把我调走。
时学谦道:这样的安排对你来说是有好处的。
克莱儿丝汀道:我知道可可是我想继续在您身边工作,就半年,不可以吗?
时学谦道:克莱儿丝汀,很抱歉,不可以。她看着助理,摇了摇头,我并不值得你这样。
这话就已经说的很分明了,克莱儿丝汀也没有了余地,她对时学谦道:时教授,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克莱儿丝汀不能明白的是,在得知了这份倾慕之情后时学谦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把她调走。
我这人并不善于很好的处理这方面的事情,但是我知道时学谦道:主动和想要对自己有暧昧意向的人采取果断的避嫌措施,是对自己爱人最起码的尊重。所以,抱歉了。
克莱儿丝汀听明白了,时学谦这句话包含两个意思,第一,她已经有爱的人了;第二,在有爱人的情况下果断的和别的企图和她发展暧昧关系的人划清界限是对现在爱人的尊重,这是时学谦的情感观,也是她的道德底线。
其实以时学谦的性子,就算她没有爱人,当她意识到别人对她有情的时候,她也会和那人划清界限的。这一点文明看的很清楚,所以文明九年来一直选择隐藏爱意,直到最后没希望了才说出来。
幼时的经历给一个人的影响是巨大的,时学谦本就是一个躲避他人爱意的人。
在刚开始意识到乔樟对她的心思以后,时学谦也选择要躲开,不仅是即将回国的原因,也有她本人心性使然的原因。可是乔樟实在太厉害了,没叫她躲过去罢了。
所以,她的心门也只有向乔樟一个人敞开了。
克莱儿丝汀知道再多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了,她只能收起报告书,离开了时学谦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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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