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闻的帕,乔歌都澄清好几天了,该怼的人他全没放过。
听到麦喻坤旧事重提,欲意挑拨离间,乔歌要不是担心弄湿床,影响喻麦,他差点把端来的水全泼麦喻坤身上。
乔歌重重放下水杯,皮笑肉不笑道:医生刚检查过,宝贝儿的烧已经退了许多,明天应该就能好。刚说好他又补充道:就你让跟来的私人医生。
麦喻坤听那刺耳的宝贝儿三字,无事乔歌,继续跟喻麦说笑:爷爷前两天还在叨念你,说最近好久才能见你一次。明天哥带你回爷爷那住两天?
乔歌立刻反驳:刚麦总还说,生病得多休息,生病乱跑,我担心宝贝儿病会更重。
屋里还有其他人在,听到乔歌嘴里那宝贝儿三字,忍不住打颤。
这语调口气,摆明是故意的。
喻麦没想到两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暗斗起来也那么幼稚,伸手牵住乔歌,用力握住,见他露出吃痛的表情才松手。
我养两天就好了。喻麦笑笑,余光瞥见喻秋,你没必要特意跑来的。
拇指朝后指指,麦喻坤解释道:正好过来有事找乔歌。
喻麦点点头,目光停到喻秋身上,在对方有反应前,又收回视线。
麦喻坤回头看眼站在后面尴尬的喻秋,笑说:老妈听说你病了,很担心你,非要跟过来。
喻麦神情冷漠,只是他脑子昏昏沉沉的,脸色憔悴,给别人感觉是因为生病,才神色比较木讷而已。
只有乔歌瞧得出来,喻麦有点不高兴,带着些许不耐烦。
喻麦擤着鼻子,往上拉了拉被子,我有点累。
每次发烧,喻麦都特别贪睡,麦喻坤习惯地帮他掖好被子。又把私人医生从床上挖起来,再三叮嘱要照顾好喻麦,才想喊乔歌下楼,商量商业上的正事。
乔歌见状担心晚点喻麦会受骚扰,当看不到喻秋使得眼色,笑道:让麦麦早点睡吧,阿姨要不跟我们下去喝杯咖啡?
洛婉莹瞪了乔歌一眼,笑着勾住老姐妹:对啊,我前两天买来个咖啡豆不错,小秋下去尝尝看。
要说麦喻坤这人在有些方面神经比较大条,没注意到喻秋受伤的脸色,在旁边搭话,话里话外都是希望喻麦休息别受到打扰。
个个都这么说,喻秋没办法,见喻麦用背对着她,似乎拒绝任何的交流。
随着关房门声响起,喻麦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眼,手无意识的有下没下捏着被子,人明明很困,脑子却格外清新。
他刚在喻秋的眼神中,清楚地看到,有对自己的担忧。
可现在这样有什么用呢?
喻麦越想越心烦,干脆不多想,把被子拉过脑袋顶,不过他一直睡得不太好,半睡半醒中,他做着各式各样的梦。
怪光陆离,儿时的记忆阀门像是被打开,大家都在对他笑,在那笑容背后,却听到别人恶意的嘲笑。
其中的人有他初中、高中同学,也有他自以为是好朋友的人。
你看,他是没爸没妈的野孩子。
跟他做朋友能蹭吃蹭喝,否则谁要跟他交朋友。
小喻麦哭着在梦里喊:我不是野孩子!我有妈妈的!我有!那边就是我妈妈!
远处他指着的人,脸上五官越渐模糊,最后变成一片白忙的光,把跑去的他推开:我不是你妈妈,我没有你这儿子。
紧拽女人衣摆,小喻麦只是哭喊:妈妈,我是麦麦,我是麦麦啊。
儿时的伤害于他是条鸿沟,成年后劈开的人,后悔在想要弥补填平,对他而言,铺在那条沟里的泥沙都太松软,好像用力踩一条,就会踩穿掉下去。
麦喻坤来确实有事找乔歌,立娱既然和星光合作,他这边也希望乔歌的工作室能加入其中。
私下里他看乔歌不顺眼,但开出的条件诱人,加上生意上的手段干净,乔歌没有拒绝的道理。就是有点让乔歌挺不爽的,哪怕说正事,麦喻坤的话里面,还暗里带着敲打。
面上,乔歌对麦喻坤还算客气,但对喻秋,客套过两句,便没多理。
偶尔喻秋问起喻麦的事,他都是皮笑肉不笑地带过:阿姨,这事我也不太清楚,要不然您亲自问问麦麦?
几次下来把洛婉莹给气的,索性拉着喻秋去花园赏月。
快要走时,没有旁人在,麦喻坤忽然叹口气说:麦麦的事,谢谢你告诉我。
被你碰到而已,凭你的手段,要调查出来不难,与其你到时候心急去找喻麦问情况,我情愿告诉你,先稳住你。
不管是什么理由。麦喻坤友善伸出手,难得对乔歌这么客气:我还是要谢谢你。
乔歌抿了口咖啡,摆起架子,歪头看眼院子里在抹泪的人,冷笑声说:或许说出来不好听,割得深的伤口,时间愈合还是会有疤的。如果你真想为喻麦好,还请她少来吧?刚喻麦的表现你看到了,错过的东西,强求不了。
麦喻坤手指摩挲咖啡杯柄半天,咬了咬牙,答应下来:好,但我有个条件。我希望能定期知道喻麦真实的状况。
可以。说完乔歌见花园里两人走进客厅,他懒得摆出客套,没送他们走,匆忙往回房了。
房里有细微的抽吸声,乔歌小心翼翼走到床边,轻唤喻麦。
喻麦睡得不安稳,喃喃呓语,但也没回应乔歌。
乔歌放下心,迅速洗了个澡爬上床,刚躺下被喻麦抱住,喻麦眼角有微微湿潮,睫毛根部还闪着晶莹水光。
乔歌。
恩?乔歌应了声,以为喻麦醒了,仔细看发现他还在睡。
陷在睡梦里的喻麦又喃喃低唤:乔歌。
搂住人的手臂收紧,乔歌怕吵醒他,说话声很轻:我在。
喻麦似是听到乔歌的话,发出少许的鼻哼音,就没了声音。
乔歌轻轻吻他额头,心疼地说:傻瓜,我一直在,不会弄丢你的。
低烧整晚,到凌晨四点多,喻麦的烧终于完全推下去,也不知是发烧的原因,还是被乔歌抱了整晚,喻麦醒来满身汗。
睡眼惺忪得随手拿起乔歌放在浴室门口的衣服,喻麦冲把热水澡,总算洗掉满身粘腻感,套上睡衣才发现,比他平常穿的大很多,松松垮垮着腰下。
乔歌的睡衣袖子也长,他只好卷起袖子,准备洗漱。
吵醒你了?喻麦挤着牙膏,透过镜子看眼走过来的乔歌。
注意到喻麦身上穿的睡衣是自己的,乔歌微扬起眉,手上先占了点便宜,趁喻麦炸毛前,煞有其事地摸他额头,烧好像退了?
喻麦手伸在背后往下拉衣摆,想了想跑到门边,伸手摸条睡裤,不管是谁的,先穿上。
乔歌心里啧啧不爽,穿什么裤子,在我这还要穿裤子吗?
喻麦认真刷完牙,跟在刮胡子的乔歌说:我今天想去看医生。
闻言手一顿,幸好是电动刮胡刀,乔歌才没下重手破相。
关掉刮胡刀,他转身面向喻麦,知道喻麦说的是什么医生,手捏住喻麦双肩,怎么了?哪里觉得不好?
喻麦摇头笑道:没事,就很久没去,想去看下。你要有事不方面,我让常童送我去。
我陪你去。仔细观察喻麦神色,确保他确实没异常的状态,乔歌继续刮下颚胡子,等吃过早餐,就送你过去。
喻麦看得这个医生刚30岁,当年喻麦打听到S市有个私人心理诊所,价格昂贵,但非常专业,特地摸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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