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道道電流,不經意地划過肌膚,特意提醒他在之前所受到的傷。
「……嘖。」
煩躁在心中堆積,卻沒辦法噴湧出來。
禪院直哉抬起頭,血紅色在眼中堆積,沉澱。
僅僅是一眼,就讓眾多五條族人側過頭去,不再觀看。
——哇。
禪院直哉這個傢伙真的是越來越可怕了!
五條家主自然也發現了禪院直哉的動作,但他什麼都沒說,帶著兩個人前往了附近最近的客廳,示意族人將吃的喝的統統搬上來以後,便在主位上坐了下來。
「禪院兄,難得你來我五條家,是有什麼事情嗎?」
禪院直毘人呵呵一笑,「五條兄,你沒有收到禪院家的拜帖嗎?」
「拜帖?」五條家主一瞬間就想明白了,他笑著說道:「五條家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上都由悟來做主。所以我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情。」
他這麼說,聽上去好像是家主之位是被五條悟架空了。可實際上是在說——哎呀,我們家悟真的棒棒噠!
聽懂含義的禪院直毘人:………
這個老匹夫!
坐在一旁的禪院直哉壓下憤怒:「竟然是悟掌管這種事情嗎?既然如此,他怎麼沒有過來招待我們呢?」
五條家主端起茶杯:「那當然是在招待[貴客]。」
貴客……?
又是這個詞語。
禪院直哉皮笑肉不笑:「既然這樣的話,五條叔叔帶我們去看看這位[貴客]是誰,如何?」
五條家主喝了一口熱茶,便放下了杯子,「年輕人,怎麼做事毛毛躁躁的。」
「況且,有些貴客,不是你想見就可以見到的。」他又飲了一口,「如果二位僅僅是為了想見五條家的貴客而來,那就請恕老夫不奉陪了。」
禪院直毘人壓根就不相信五條家主真的會生氣,當場就是哈哈大笑:「五條兄,難得你會流露出這種情緒。」
五條家主面帶笑容。
「身上膽子輕了,人也就懶得客套了。禪院兄啊,你也應該適當適當,給直哉侄兒放放權了。」
禪院直毘人隱忍不發。
他這是不想放權嗎?
但凡他兒子是五條悟,他早就放權了。
禪院直哉卻是忍不住站了起來,「五條家主,您這是在諷刺我嗎?」
「怎麼會?」五條家主一臉詫異,「我只是期待你的成長罷了。」
「直哉侄兒,你一定可以早日恢復的。」
「話聊到這裡,二位回吧。」
「等等——」眼見著五條家主起身,一副要走的姿態。
禪院直哉哀嚎糟糕。
因為太生氣,反而讓他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