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唇，認真承諾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沈雲溪眼弧微彎，裡面仿佛盛滿了璀璨星光。
「嗯，不反悔。」顧景修認真承諾道。
他們明明沒有什麼親密的舉動，可單單站在一起，周圍就充斥著濃濃的甜蜜氣息。
眾人哈哈一笑，識相地沒有繼續打擾他們。
至於不識相的，例如趙狂這種二愣子，也被關係親近的直接拖走。
馮少卿還順手把小白虎也提溜走了。
因著剛剛太多士兵熱情安利，哪怕沈雲溪每樣只嘗了一小口，這會兒也有些撐，剛好站久了有些累，便帶著顧景修去角落的位置，打算歇歇。
顧景修看他揉肚子，便道，「你在這兒坐一會兒，我去倒杯山楂茶。」
沈雲溪笑道，「好。」
顧景修嘴角也翹了翹，加快腳步離開了。
沈雲溪單手托腮，看著這熱鬧的場景，有些恍惚。
曾幾何時，凌天宗偶爾也會舉辦宴會，那時候他是眾星捧月的存在，所有人都很喜歡他。
然而，那些都隨著父親的去世鏡花水月般消散。
之後便是漫長黑暗的自保與復仇。
沈雲溪垂下眼帘，斂去其中的憂傷與惆悵。
「嗒」一聲輕響，將他的思緒從那些不愉快的過往中喚醒。
沈雲溪抬頭，就對上顧景修關切的冰藍色眸子。
「是不是很難受？」顧景修柔聲道，「我帶你去軍醫那裡檢查一下好不好？」
沈雲溪怔怔地看了他幾秒，心中的空洞被一點點填滿，「我沒事。」
「可你臉色不是很好。」顧景修抿了抿唇，仍舊不放心。
「就是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沒什麼大礙。」沈雲溪拿起杯子，略有些冰涼的手逐漸被捂暖，他輕輕抿了一口山楂茶，蒼白的臉逐漸有了血色。
顧景修從小被給予厚望，每天除了訓練還是訓練，壓根沒空琢磨什麼人情世故，更不會安慰人。
從前手下的兵因為某些事萎靡不振，他都直接把人拉去訓練場，這招卻不能對沈雲溪用。
顧景修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一個辦法，紅著臉小聲道，「你要是不高興，今晚回屋，我再穿那套女僕裝給你看？」
沈雲溪先是一愣，緊接著哭笑不得，「不用。」
顧景修頓時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