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閔也連連點頭。
「什麼問題？」沈雲杉問道。
「筆試那麼多題目，正常人能全部答完已是不易，他得滿分已經很離譜，竟然還有加分，這正常嗎？」青年說這話時，呼吸都急促了許多，「還有第三項，監考官都露出那種表情，他怎麼可能不僅得了滿分，還有了加分，不是顧家施壓還是什麼？」
「滿分是因為他答案正確，加分是因為出彩，裡面好幾種治療方案都是全新的，比原來的效果更好，有幾個成本也降低了。」沈雲杉語氣冷淡，「你要是能做到，評分也會是卓越。」
「但這壓根不可能，他今年才十八！」青年立刻反駁。
「十八怎麼了，你自己沒本事，就不許別人有天賦？」沈雲杉冷冷地看著他，「顧元帥十六歲就上戰場，還是帝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元帥，並且殺死了蟲族女皇，你也要說他是靠走後門獲得的這些榮耀？」
青年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沈雲杉冷哼一聲，走到沈雲溪面前，詢問了幾句，得到肯定答覆後，便將他的答卷以及第三項的治療方案公之於眾。
能參加考核的，哪怕考的是初級醫師資格證，也精通一定的藥理，因此他們看到沈雲溪中規中矩的答案下面自己琢磨出來的方案，紛紛咂舌。
還有幾個也一掃之前或牴觸或不屑的情緒，看向沈雲溪時，表情和緩了許多。
很快就有人上前攀談，詢問一些自己拿不準的方案。
沈雲溪知道這是為自己正名的好機會，斟酌過後，都會給出自己的見解。
好幾個人先是一愣，然後仔細一琢磨，瞬間露出驚喜的神情，不住誇讚。
青年原先還想說他們提前告知沈雲溪題目，早有準備，自然出彩。
可這會兒這麼多人圍著沈雲溪，少年非但絲毫不慌，還能很快給出更好的方案。
顧家再有能耐，也請不來這麼多人造勢。
就算請的來，能背下這麼多答案也非常人能及。
他再不願，也不得不承認沈雲溪當真有兩把刷子。
青年特別尷尬，想著趁大家注意都在沈雲溪身上時悄悄離開。
可剛一動，就被身邊的警察擋住了。
「你公開質疑這次考核的公正性，如今真相大白，不該道歉？」沈雲杉語氣十分冷淡。
青年漲紅了臉，低下頭，小聲囁嚅，「對、對不起。」
「你最該說對不起的不應該是我。」沈雲杉道。
青年從來沒覺得哪一刻像現在這般丟人過，可他也知道自己有錯在先，沈雲溪後台還那麼硬，他惹不起，便老老實實道歉，並且公開發了一則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