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曾怨过。不他怨过一件事。他给我当伴读,初次见面的那天,偷偷埋怨说,为什么阿黎不是小公主,这样等我们长大后,就能我皇兄当时还笑他,说阿黎若是公主,就不会召他做伴读,我们二人只怕不能朝夕相伴了
庚辰没再接话。
再说下去,真真假假,这原本要编出来骗人的话,只怕主人自己也难辨其中之情意了。
阿煦少爷与主人相伴长大,庚辰与庚寅兄弟自然清楚他们二人究竟有无定情。一个自幼便知命不长久,如何敢袒露心意?一个贵为王子,又怎可随意托付终身?纵使有情,也不过是装作不知情。更何况,这其中情意,不过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主人,竟已心志动摇如此,想尽了法子也要与那天权王一刀两断吗?
作者有话要说:抽风小段子
#恕我直言,在座各位耳朵都有问题#
国师:为增进感情,我建议诸位用我的xx来称呼你们的另一半。
蹇宾:我的齐,你想不想
执明:啥?你的棋?原来齐将军只不过是你的棋子啊!
蹇宾:哼!我的棋是可以被我把玩的,你的梨,是会坏的。
(众人:不要脸!被把玩的到底是谁呀!)
执明:我的梨,已经被我吃干抹净,不会坏了!
慕容离:你滚!
(众人:你俩都滚!)
齐之侃:天璇王怎么不说话啊?
陵光:
公孙钤:
齐之侃:哦~对,你的钤,你的钱,是俗了一点儿,哈哈!
陵光:你滚!
国师:哎哎哎天枢王您这是要去哪儿?仲大人您也要
执明:别忘了带上你的姨!
孟章/仲堃仪:你去死!
第7章 释怀
钧天历三百三十一年,五月二十七日,遖宿国国君毓埥遇刺重伤;六月三日,消息走漏;六月十八日,天璇反击遖宿守军,天权陈兵国之南方;六月二十日,天枢反击国内遖宿守军,逼其退至南方边境,拥立前天枢王孟章复国,改国都于衡安城,并昭告天下,谕令昔日文武百官咸聚于王都议事。
六月二十九日,久病卧床的天枢王孟章挣扎起身,上朝接受百官跪拜。衡安王城大殿上,孟章下旨册封仲堃仪为副相,前太傅周同英为丞相。两相分列左右,位极人臣。群臣议事,争辩不休,仲副相置身事外,只待周丞相指点过后再表赞同。朝中诸事,接二连三处置妥当。孟章于下朝之后再请周丞相私下议事,谁知仲副相不请自来。孟章倒也不究责,与周丞相在密室内圆桌旁自顾说话,仲副相在一旁稳立如青松,不言不语,着实诡异。
孟章咳疾略有好转,然气虚乏力,脸色灰白似末路穷期,惹得周丞相几番叹气。
丞相也看到了,孤王毒入肺腑,病入膏肓,只怕熬不过冬日。孟章苦笑道,孤王年纪尚轻,未及留嗣,要劳烦周丞相在孟氏一族远亲中留意,若可为储君,接入宫中,悉心教导,将来也好
不待周丞相接话,仲堃仪倒了茶水递过去,正色道:王上洪福齐天,无需多虑。只要找到神医,定能让王上长享安康。
孟章接过茶杯,却没看他,摇头:孤王已不奢望其他。
周丞相咳了一声,暗中冲仲堃仪翻了个白眼:仲副相不去管边防军务了?
此事大将军职责所在。
安置流民之事呢?
户部尚书已着手。
祭祀宗庙之事呢?
已交予礼部。
王宫修缮之事?
工部人才济济。
百官安顿在何处啊?
王宫临近宅院,大小一百五十六位官员及其家眷俱有落脚之处。
城中粮草呢?
十日前已备齐。
哼那神医究竟何时到啊?
周丞相怒目以视,仲副相冷脸相看。二人似水火不容,然几句话下来,天枢政务悉数安排完毕。
孟章垂首不语,暗中却弯起了嘴角。
周丞相人老牙口尚好,难怪每每将苏翰等人气得跳脚的仲堃仪在周丞相面前也讨不到好处。
仲堃仪好像猜出了孟章心中所想,微笑道:王上肯展笑颜,臣纵是被丞相骂得哑口无言,也是情愿的。
孟章顿时收敛了笑容,将茶杯重重一放,扶着桌子起身,往床榻走去。
因着复国再为王上,这密室的床榻也多了些装饰。床幔换做淡青色,锦被是鹅黄色,帘帐银钩均系着绿色流苏,与他一袭绿衣相互映衬,让这昏暗之地多了几分活泼。
可惜病重难医,他如今迈步都显吃力。
仲堃仪要扶,孟章冷淡地甩袖拒了,缓缓踱步到床边,拽着床幔坐下再躺倒,背过身去,闷声闷气如同撒娇:丞相,孤王累了,就不送您了,您且自便。
无妨,王上歇着就是。周丞相丢给仲堃仪一个警告的眼神,捋捋花白的胡须,笑眯了眼镜,扬长而去。
仲堃仪苦笑,上前为孟章拉过被子盖上,被他挣开,再盖上,再挣开,于是再给盖上。
王上,受凉就不好了。仲堃仪哄孩子一般劝道。
孟章气恼地回头,仲堃仪耳边垂下的发束堪堪擦过他的脖子。君臣二人俱是怔了片刻,很快将几乎贴在一起的脸挪开。仲堃仪诧异于王上虽脸色不佳,却是平滑细嫩,半点儿瑕疵也无。王上的眼睛,也是颇为好看。那张小脸上,带着几分少年的稚气,却也难掩男子的英气。而孟章,只觉得一颗心怦怦乱跳。仲堃仪相貌出众毋庸置疑,可方才近在咫尺,越发地让人移不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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