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风:
不,我现在感觉非常困,我睡了。顾南风立即翻身躺到床上,背对着沈榭,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结果人家不买账,所以沈榭到底图他什么?
沈榭心中轻笑,看着顾南风慌张的爬上床,要说他心里没有一丝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不能。
顾南风闭着眼,久久不能平静,没想到沈榭不会饮酒,会饮酒之人,绝对不可能放着酒不喝而去喝茶,看来以后他可以找机会灌醉沈榭,这样就可以偷偷去书房。
自打中秋节过后,沈榭便忙了起来,他着人去查当晚杀手的幕后主使,最后查出来果然跟大王爷有关,沈榭故意表现出对大王爷的不满,有眼色之人立马趁机对大王爷展开攻击,一时间大王爷被沈榭的人在朝堂上挤兑的抬不起头,更别提想借着顾南风扳倒沈榭了。
沈榭的名声也有所好转,多亏了顾南风为他说话,百姓们虽然仍然厌恶他,却因为顾南风,愿意相信沈榭没有那么坏。
中秋过后,再有一个月便到了万寿节,今年万寿节时皇帝六十大寿,必须要好好办,老皇帝年纪大了,喜欢热闹,喜欢看到花团锦簇。
朝堂上之事瞬息万变,因着万寿节,周边小国纷纷想来贺寿,并且还有各路世家诸侯都要来京都,大王爷因为犯了事被责骂,没有办法帮忙,所以沈榭忙的脚不沾地,每天不是在礼部就是在户部。
顾南风已经有许多天没见到沈榭,沈榭说过不再限制他的自由,可以随意出府,但必须有长治跟着,长治非常听话,每次顾南风想去沈榭的书房,长治都能及时出现,尝试过两次之后,顾南风便放弃了。
看来沈榭还是对他不够信任,所以长治才会盯得这么紧,顾南风让星辰找个由头把长治拉走,但长治油盐不进,星辰说什么,他都不会立刻答应,说话极为圆滑,气的星辰跳脚,偷偷跟顾南风抱怨过许多次。
说长治年纪不大,却非常难搞,比一般人都要奸诈。
顾南风有些郁闷,便不想在王府待着,每天天一亮就开始练嗓,陪伴着他的是沈榭舞剑的声音,早膳后两人便散了。
沈榭去早朝,顾南风就上街闲逛,想着他不能把长治怎么样,却可以把长治累个半死,看长治能坚持多久,直至晚间才回府,临睡前,才能听到沈榭回府的动静。
沈榭也觉得奇怪,不知道顾南风怎么了,因为太忙,每天的交流很少,问顾南风,顾南风又说自己没事,沈榭私心里想着,难道是因为那天他没答应留下,所以顾南风在跟他生气?
看来是他在纵容顾南风了,如果真是因为这个,沈榭是不可能同意的。
再生气都不可能同意。
顾南风完全不知道沈榭想歪了,如果知道,他一定会打爆沈榭的头,那天他只是想要试探,根本没想做什么好不好!
只有沈榭这种精/虫上脑的人才会天天想着。
这天,顾南风在街上碰见了宫白,宫白有一肚子话想说,拉着顾南风去了附近的茶馆。
你不知道,这些天可真是累死我了,萧永平看起来聪明,却傻乎乎的,一首诗念半天都背不过,我都快听他念吐了!
而且字写得特别丑,我攥着他的手,一笔一划的教,就这样,萧永平的字还是没什么长进。
每次考教萧永平的功课,他总是记得七七八八,许多都记不全,我就只能再讲一遍,放在我们那个时候,早就被先生打手板了!
宫白边说边叹气:原来少傅这么难当,早知道我就让父亲回绝了!
顾南风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不对,萧永平看起来不像是蠢笨的人,或许是为了藏拙?
正在二人说话间,有一个蓝衣公子进了茶馆,见到宫白,声音极为讽刺:呦,这不是宣平侯世子,现如今的八王爷少傅,宫大人吗?!
宫白微微皱眉,看了顾南风一眼,明显是不想让顾南风掺和进来:原来是诚意伯家的大公子,您最近不是喜欢去桃花苑吗?怎么现在不去跟你那些相好说悄悄话,反而来了这里?
哼。刘文勇轻哼一声,当初给八王爷选少傅的时候,皇上本有意与他,肯定是宣平侯在背后做了什么,这少傅的位子才落到宫白身上。
宫白知道刘文勇在想什么,一个天天流连于烟花之地的人,就算是诚意伯家的公子又怎么样,皇上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人当少傅,带坏皇室风气。
刘文勇听宫白提起桃花苑,脸色不是很好,随即注意到宫白身边的顾南风,见人长得漂亮,不禁咧开嘴角:本少爷就算去桃花苑,也不算出格,不像咱们宫世子,断袖都搞到茶馆来了,真是伤风败俗!
你说什么?宫白腾地一下站起身:你嘴巴放干净点,谁伤风败俗?谁搞断袖了!
怎么,敢做不敢当啊!你身边这位长成这样,一看就是不知道哪里出来的小倌,别以为本少爷不知道,还带到这种地方来,也不怕被人看见。刘文勇低下头,色眯眯的看了顾南风一眼:不过长成这样,难怪宫世子喜欢,你若是不要了,让本少爷也跟着快活快活。
顾南风从前在梨园,因着萧光霁的关系,没有人敢这么用言语侮辱他,而他又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到现在为止,刘文勇是第一个敢这么说他的人。
名字起的不错,勇气可嘉。
第23章
宫白脸色铁青,指着刘文勇道:你有种再说一遍?
看他不撕烂刘文勇这张破嘴。
怎么,想打架啊?一个小倌罢了,还是你玩剩下的,爷还不稀罕呢!刘文勇挺起胸膛,看着宫白和顾南风的眼神很是轻蔑,就像在看一对狗男女。
他与宫白早年是同期,尽管宫白比刘文勇高半头,但两人在书院也没少打架,还拉帮结派,差点打死人,所以刘文勇根本不怕宫白。
绣花枕头罢了,中看不中用。
宫白在暴走的边缘,正要跟刘文勇继续理论,旁边突然传来沈榭的声音:怎么,诚意伯家的大公子看不上本王的夫人?
夫夫人?
顾南风差点一口水呛到,沈榭这来的也太是时候了!
刘文勇听到沈榭的声音,僵在原地,宫白咽了口口水,退后两步,朝着沈榭抱拳:见过摄政王。
刘文勇不敢回头,他刚才骂了半天,原来宫白身边的人竟然是摄政王捧在手心里的那个戏子吗?
草率了!
沈榭都直接喊夫人了,可见对其宠爱。
见,见过摄政王。刘文勇差点吓得直接跪倒在地,生怕沈榭一不高兴让人拉出去把他乱棍打死,他还年轻,他还没活够呢!
刘文勇斜着眼看到顾南风还在坐着,没有起身,沈榭也没有怪罪的意思,欲哭无泪。
王爷饶命,是我乱说话,是我识人不清,呸,都怪我这张破嘴,我怎么会看不上您夫人呢?肯定看得上,看得上。刘文勇说着开始扇自己耳光,声音响亮,惊得百姓们纷纷看向他们,却不敢靠近。
那个黑衣男子看起来身份不俗,肯定是个王孙贵族,他们若是过去,说不准会一起挨罚,在远处看看热闹也就算了。
嗯?沈榭沉沉的看着刘文勇,就这胆量还敢起色心?
不,没有,什么都没有,我怎么敢对夫人起意,尊敬还来不及,还请王爷饶恕我一时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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