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儿?这么大的雨,怎么出去了?柳若问。
秦战的声音听不清晰,柳若的脸色几变,最后只能无奈挂断。
李岁末:秦战出去了?
柳若点头,然后安抚性的拍了拍李岁末的后背,说:那小子说发了汗,感冒已经好了,几个朋友叫他出去,他着急就没来得及打招呼。
李岁末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如果真是秦战做的,那他还没有把事情说出去。
紧跟着,手机不停响,李岁末看了一眼,发现是付燕晓催她赶紧过去的消息。
李岁末看了一眼楼上,还是想再确定一下,就问大伯母:还有其他人下来吗?
大伯母:有呢,几个小子丫头到处乱跑,有没有打扰到你?
李岁末眉心跳了跳,大伯母这么一说,她倒是真拿不准在门口偷看的人是谁了。
手机嗡嗡作响,付燕晓催得急,李岁末揉了一下眉心,就跟柳若说了一声,准备出门。
柳若:下那么大的雨,湿地公园的路不好走,你记得让司机送。
李岁末:好。
手机震动,李岁末瞥了一眼,看到秦卿两个字,她默不作声挂断,心里如同乱麻。
三天之后就是订婚仪式,此刻回想起刚才那一幕,她心里已经绮念全无,满心只想着该怎么让秦卿放弃参加婚礼?
书里,李岁末和秦战的订婚仪式,秦卿是不屑于参加的。
眼看就要到最后一关,李岁末千算万算,算不到秦卿会喜欢自己,眼看婚礼将至,秦卿到底会不会参加婚礼,顿时就成了一个变数。
李岁末恶寒的脑补,秦卿是想在婚礼上以爱慕者的身份见她最后一面,还是伤痛欲绝到不能自己,决定躲开心爱之人的订婚,一个去角落舔舐伤口?
无论是哪一个,瞥开既定的剧情不说,李岁末只要一想想那个场景,就会被激起全身鸡皮疙瘩。
秦卿禁锢她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秦卿真实的反应让她颤栗,不过这种颤栗的情绪大都来自征服秦卿的快感。
秦卿压抑住的悸动和赤裸的欲望,尽数袒露时,差点让她兴奋到头皮炸裂。
李岁末漫不经心的拨了一下头发,她最近演技愈发精湛,也可能是书里的高潮剧情近在咫尺,她入戏太深,不自觉就点亮了演戏这门技巧。
可惜了,秦卿这样的人,其实试试也无妨,但她注定不愿做笼中鸟,这个秦家,她不肯呆。
李岁末按着嘴角,等三天过后,只要再等三天,一切结束了,她手里的积蓄足够她带着季雯静远走高飞。
那秦卿呢?她漫不经心的想,车窗外大雨滂沱,泼洒在黑黢黢的夜里,海市夜灯如昼,是大雨和黑夜都阻挡不了的笙歌。
车停了,台阶上等着侍者第一时间撑着伞过来接李岁末。
李岁末下车,笑着跟司机林叔告别,林叔,我今晚不回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吧。
林叔笑的慈祥,从驾驶室探出头,说:那我先回去了,你小心些。
李岁末转身,冲着身后随意一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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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突然要输液了?柳若立在秦卿的床前,看着医生立了支架往上面挂着瓶瓶罐罐。
秦卿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病来如山倒。
秦奶奶正拿着温度计对着头顶的光仔细研究,一听秦卿这么说,顿时变了脸色: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医生挂好水,这才坐下来盘问秦卿。
家庭医生已经给秦家三代人看过病了,就是秦卿也得尊一声长辈,严肃的看着秦卿,问,怎么病的?
秦卿笑了一下:吹了一点风。
吹了一点风?淮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高烧四十度,再烧一晚上你就要因为急性肺炎住院了!
柳若顿时紧张起来,忙问:淮言?你从小就很少生病,这是怎么了?
秦卿表情恍惚了一下,目光有一秒岔向了某个角落。
柳若目光如电,走过去,一把掀开窗帘,角落里瓶瓶罐罐一大堆。
淮言!秦奶奶惊讶。
秦卿露出一个极为苍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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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来!付燕晓挽住李岁末的小臂,就等你了!你这个大忙人,最近比秦卿姐还难约!
李岁末:秦卿也来了?
前段时间来了好几次,付燕晓嘻嘻哈哈的说,马上脸色又黑了,恶狠狠的说:每次都带了个小白脸过来。
李岁末脑海里闪过一张干净的脸。
是他啊
付燕晓:你认识?听说是某个合作方塞过来的,秦卿姐没撵走,这还是她身边留下来的第一个!
李岁末心情顿时复杂起来,前一刻她还以为自己可以玩弄秦卿于鼓掌之间,自信心简直要爆棚,下一秒,就被啪啪打脸!
秦卿禁个屁的欲!
瞧她把自己压在床上的那个劲,明明就是个大色魔!还是是荤素不忌,男女通吃的那种!
李岁末捏着拳头,没忍住锤了一下硬邦邦的包厢门。
门吱拉一声,被她推得开了一条缝。
付燕晓吓了一跳,深以为然:是吧,你也讨厌那个男的!
李岁末揉了一下发麻的手,谈不上讨厌,就怪别扭的,不过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意思?
李岁末一顿,说:就是男女之间的嫉妒。
付燕晓登时闹了个大红脸:讨厌!都说了秦卿姐是我偶像!我又不是嫉妒那个男的和秦卿姐在一起了,你真是的,别乱说
李岁末额头的青筋跳了一下,没由来的,自己耳根也热了一下。
进门前,付燕晓飞快拿手疯狂扇脸,李岁末走在她身后,也不自然的拉了拉领口降温。
虽然是秦卿留在身边的,但也不用给什么好脸色,我都打听好了,秦卿姐还没碰过他,一个头发丝都没有,真要是养在身边的小情人,哪里会个把月了,还碰都不碰一下。付燕晓目露不屑。
没碰过
秦卿刚才那一套套的调情手段,可不像第一次。
回忆一涌而上,李岁末下意识在心里评点秦卿的反应和能力。
这个想法不过刚刚萌生,立马就被李岁末按了下去。
乱想什么!李岁末揉着太阳穴。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付燕晓将门大大推开。
李岁末耸肩,脸色热度明明都快消了,又有了复苏的迹象,她否认,没什么!
心跳过快了,李岁末按着胸口,转眼又想起秦卿还病着
烧得那么厉害,还是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