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圣世家,舍魔寺,明宗,长生观……”
杨梵唇角含笑,缓缓将风盟四大门派的名字念了一遍。
短短数日,自己或直接或间接,和这四大门派有了交集,倒也是一桩趣事。
白苍岩见杨梵有些不以为然,暗暗发急,要知道杨梵现在可不是孑然之身,还有兴元公府一等客卿这重身份,万一因此惹得兴元公府和长生观交恶,那就大大不妙。
他正想多劝几句,杨梵却饶有兴趣地道:“我听说,唐老爷子十五年前战化外境强者而不败,而老爷子刚才又说,唐将军是十五年前受的伤,这两者之间,莫非有什么关联?”
白苍岩当场怔住,不是杨梵提起他还真没注意到这点,一时忘了自己要说的话,不由自主看向唐心斋。
唐安雅诸葛先生等人则更多是惊疑,一般人听到白苍岩所说话语,即便不是如临大敌般骇然失色,也断然不会像杨梵这样平静,更怪异的是,杨梵关注的点竟和长生观方道衍不沾边,反而对十五年三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种违和感,给人的感觉就仿佛强大如长生观、方道衍,对于这少年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一样。
唐心斋愣了愣,随即叹道:“这其实是老夫羞于启齿的一段往事,当年我确实因故和长生观主一战,当时还是天外境大圆满的方道衍在生死危机前临阵突破,晋入了化外境,轰出了至强一拳,危急关头,是坐云挺身而出,替我挡下了那一拳……世人只知道我曾战化外境而不败,却不知道,如果没有坐云,今日躺在床上性命垂危的人,应该是我。”
他看向床上唐坐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