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反过来说，杨梵惹下大祸了。”
看似粗犷的姜涛眼中突然闪过精明之色，他看着面露惊愕的巫战，道：“我们这点兵力，其实一艘极碟就够了，这次却偏偏用了三艘，你不觉得奇怪吗？仔细想想，我们这极碟上面装着什么东西。”
巫战迅速想意识到了什么，眼中露出悚然之色，涩声说道：“我们神威军团的极碟，常配两枚禁忌武器……”
姜涛变得目光幽幽，缓缓道：“三艘极碟，就是六枚禁忌武器，六弹齐发，便是化外境中期强者也要瞬间饮恨。明知道杨梵在这里，却还摆出这种阵仗，就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还有，你就没想过，军团长为什么执意要检查华清池，这难道不是某种信号？”
说到最后，他反过来拍了拍巫战的肩膀：“风向是随时都可能变的，前一秒还是座上宾，后一秒也许就是阶下囚，我等坐在这个位置，除了注重修为，还需要懂得察言观色，揣摩上意……你可能会觉得，我说这么多，都是基于主观揣测，可是，如果我告诉你，之前我对霍阳说了那些话，军团长连一句表面上的叱责都没有，你还会觉得我刚才说的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吗？”
巫战后背已全是冰凉的汗水。
“为什么……”好不容易，他才说出这三个字。
有击杀吕怀阳和奥法的惊人战绩摆在那里，正常来说，风盟绝不会轻易和杨梵交恶才对。
“上位者的心思，谁说得清呢？”姜涛一声轻笑，目中淡淡：“不过，撇开我刚才说的那些不谈，我看这杨梵，就是不爽……从那场让他扬名的生死战开始，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邪性，总之，不管他如何名声响亮，我就是不相信，以他的年纪，真能有击杀化外境强者的修为……再是天才，也该有个限度！”
……
听完张晓的汇报，文师玄久久不语。
张晓也没有挂断电话，静静等待着对面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