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对尪帝来说，轮回成为林书昊的那段岁月，乃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耻辱经历。
不过，杨梵的话，其实也没有错，轮回成为林书昊的乃是尪帝的精神念头，他的所作所为，一思一念，其实都是其在大千世界压抑本性的放大。
也就是说，真实的尪帝，本质上其实就差不多是林书昊那样的人，无论轮回一百次还是一千次，都不会有太多改变。
脸色一变之后，尪帝重新恢复了平静，清冷的目光中泛着丝丝冷意，看向至今仍紧握着杨梵手掌的刘静羽，不由多了三分阴郁：“师妹，事到如今，你仍要执迷不悟吗？”
“现在的我，才是悟了。”刘静羽神情冷淡，道：“我只是后悔，当初自以为是在为天下苍生为虑，却成了你和盛君手中的棋子。”
说着，她神情地看着身侧的杨梵，坚定道：“如果这是报应的话，那我……虽死无悔。”
尪帝的眼角几不可查微微一跳，呵呵轻笑一声，对盛君说道：“盛兄，你不劝劝你的女儿么？”
盛君眉目微垂，淡淡道：“陛下何必再多做试探？”
“既然如此，你我君臣同心，将他拿下。”尪帝不以为意，目光回到了杨梵身上。
他没有因为自己拥有“命括”而对杨梵有丝毫小觑，相反，他已经是做好了全力以赴的准备，哪怕抛开脸面，和盛君联手也在所不惜。
之所以如此，还是出于对“黑方体”的忌惮。
谁也不能保证，那位名为青橙的“黑方体”真灵，在前往大千世界之前没有往杨梵身上留下什么后手。
而且，他还忧心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