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通甫面有戚戚,无奈道:“除此之外,便没有第二个方法了。”
“既然如此,也许我们也可以一试?”
吕师夔和程妙静对眼一看,心中莫不是生出一丝期待来。
作为吕文德的孩儿和妻子,他们两人深知吕文德的重要性,若是吕文德就此倒地不起,那他们的权势也就宛如浮萍,根本就没有半点用处。
“不行!”
吕文焕插嘴道,他的声音相当果决,根本就不给人拒绝的余地。
“常山啊,你莫不是忘了夫君以前对你的栽培?如今时候,你怎么说出这种胡话来来?”程妙静话音一转,显得有些不满起来。
“没错叔叔。既然那蒙古能够提供帮助?那为何咱们就不能和对方谈?”
“哼。那阿术千方百计,甚至以主力损耗作为代价,目的便是为了引哥哥入彀。如果我们当真答应对方的要求的话,那咱们还算是大宋臣子吗?“吕文焕这一番话,倒是颇具气势,让吕师夔和程妙静两人莫不是被吓了一跳。
程妙静好容易方才恢复,旋即喝道:“那怎么办?难不成就静静的看着夫君身中诅咒,突然去世吗?可怜我临将老迈,就要失去夫君了吗?”
“没错。”
吕师夔也是苦劝道:“父亲随时都有性命危险,若是父亲无法恢复的话,襄阳只怕也难以守下,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和蒙古妥协,换取父亲一条生路,如何?”
“不行!”
然而无论两人如何劝解,吕文焕始终咬紧牙关,不曾有丝毫的退缩。
“我知道你们和哥哥关系很好,而我又何尝不是?但是在这之前,还请你们想一下,我们可是大宋臣子!若是因为些许威胁,就将大宋利益弃之于不顾,那我们和禽兽有啥区别?”
吕文焕说到这个的时候,神情显得无比的激动。
吕师夔一时踟躇,知晓自己所言所说并不妥当,但是程妙静却是忍耐不住,她对着吕文焕喝道:“你这厮当真无情。莫非忘了当初夫君如何提拔你的?若非有父亲帮你,你如何能够成为安抚使?你这厮当真是狼心狗肺,竟然做出这种忘本的事情来。”
“嫂子!”
吕文焕脸色涨红,估计也是被气的,虽是想要反驳,然而对方终究乃是自家哥哥的妻子,只好憋着声音回道:“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国情如此,我也无能为力。”
“我看你就是不愿意。”
程妙静看着生气,张口怒骂:“也罢。既然你不愿意,那我找别人吧。我就不信偌大的襄阳城,一个愿意救助夫君的人就没有?”
说罢之后,程妙静转身离开,看样子是打算去寻找能够帮到他的人吧。
吕师夔看着焦急,他将目光投在吕文焕的脸上,苦劝道:“叔叔,当真不行?”
“当真不行!”
吕文焕硬着心肠回道,即使这回答会伤到对方,他也没有收回。
“就因为我们乃是大宋臣子吗?”
吕师夔口中带着不悦,却是对那大宋二字产生了抵触,为何拯救自己的父亲便会背叛宋朝,这一点他始终想不通。
吕文焕阖首回道:“没错。所以此法不行,你明白吗?“吕师夔目光依旧充满着仇视,他也只能自我安慰了起来:“我相信哥哥即使是苏醒过来,他也会赞同我的说法。”
只是门内的吕文德始终未曾苏醒,这一点让他们一直担忧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