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看到海林重点栽培的面子上还是真的看他有发展潜力,因为逾期要解约或者降级的项目几乎没有,甚至较之前还多了几个新的邀约。
夏奇已经跟公司相关部门的通过气了,因此这次去只需要签该签的字,然后听他们交待的事项。
今天夏奇不在,所以两人并没待太多时间,况且他旷工失联的日子也不算长,估算了一下并没受到太大影响。
还好还好,陶乐看着方临又签了综艺下一次的录制合同,到时候夏哥会给你发一些微博模板,等节目播出了解释一下就行了,问题不大。
至于段总来找你这事
方临咳嗽一声,应道:这个就随他们发散吧。
他看着手里的文件,心里终于还是涌起一点细微的酸楚。
要是她也能追到这一期就好了。
明明觉得自己已经不会那么难过了,但他还是会幻想,想象一些不可能发生的情况。
可他又告诉自己,应该知足。
走吧。他把思绪收回来,跟一旁等着的陶乐说,该慢慢复工了。
无论如何,最终还是不一样了。
两人从公司出来陶乐说要送他回去,方临摆摆手找了个理由最终把对方给打发走刚才在电梯里握手的后劲儿还在,明明才分开几个小时,可他又想再看见他。
目送着陶乐前脚上了车,方临后脚就掏出手机。
我可以回你的公寓吗?
段长珂可能在忙,回复的速度并不快。
等方临差一点就要点开打车软件回自己家,对方才发了一句不用征询这中意见。
方临很认真地打字:好。那我回去等你。
他刚想问要不要做点晚饭,对方就又发了一条:不过我可能回来晚点,不用等我吃饭。
方临眨眨眼睛,发送了一个哦。
段长珂果然回来得有些晚。
他回来的时候方临正好在洗澡,敲了敲浴室门听见回复,才去卧室换了衣服。
厨房没动过的痕迹,段长珂揉揉眉心,有点累,靠在床头等他。
今天算是个不得不去的应酬,尽管没人敢灌他酒,但他也还是拖了一会儿才回来。
也不知道他的小金丝雀不对,现在应该是男朋友今天心情怎么样。
想抱着他休息一会儿,或者干脆就这么睡过去。
可是方临好像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看到自己时的眼神依然是喜悦的,带着一身潮湿的水汽走过来,他对他招招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
可方临像是为了证明什么,有些急躁地攀上自己的肩,吮吻自己的喉结。
他愣了一下,拍了拍方临的背:怎么这么急。
对方的声音嗡嗡的,有点含糊。
但还是伸手扯掉了自己的领带,然后扒拉他的衣服。
其实方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明明自己以前的情绪不是这样的,明明知道段长珂那句话没有别的意思。
但还是会有莫名的情绪滋生,就好像明明确认了自己与他的关系,那些拥抱和亲吻都真实得不像话,可潜意识仍带着不确定,怕黄粱梦醒,怕爱慕成空。
即使他确定段长珂不会这样。
他觉得自己很古怪,明明现在这些都是自己要求的,又偏偏会因为一句话而多想。
于是他想,要是能让自己不困扰于这些就好了。
总归是会习惯的。
段总,他咬了一口对方的锁骨,想替他把睡衣脱下来,做吗。
他兴致其实没那么浓,但这一切总像一场梦,即使他知道段长珂这一次真的没有骗他,却依然有根深蒂固的念头作祟,想要做点什么。
做吗,段总,方临扬起脸看他,我刚刚弄过了,我帮你
他的手腕被抓住了。
段长珂似乎叹了一口气,在这一刻明白了什么,很温柔地吻了他的嘴,很浅的一下,说:你可以在这中场合不那么叫我。
方临当然知道,但没法控制,或者说没法那么快就把身份角色转换过来,噎了一下,说:我我努力。
想要跳过这个话题,方临去摸段长珂的腰带,手按在上面:段
结果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打断了。
他整个人忽然被段长珂抱了起来,还在愣神的时候他就被对方压在了床上,他心里刚放松了些,至少他们在这方面无需多言,至少能缓解一下他的尴尬,至少
别!!他心里的至少还没说完,忽然惊叫出声。
段长珂没按他想的继续动作,没让自己继续拽他的西装,反而一只手把方临的双手都扣住了,向上压着欺在床上,他力道很大,方临很轻易地被他控制了也或许是他不想挣扎。
他的另一只手一把扯住了他的睡裤向下一拉
段长珂的脸埋了下去,方临便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温热、震惊,以及灭顶般的感受淹没了他。
方临想说什么,结果骤然而来的刺激直冲脑皮质,他被弄得浑身一抖,手臂发软地搭在对方的肩上。
想说什么都忘了,眼前像是蒙了一层白雾,只剩越来越明晰的感官刺激让他难以忍耐地发出一声低吟:啊
原本以往更过分的都叫过,此刻听见自己的声音方临脸却倏地红了因为这是对方带给他的如此直白的回馈。
他被制住了,只能微微仰起头,只能看见段长珂沉默的、深黑色的发顶。
光是想着在做这件事的人是谁,原本没太大兴致的地方也愈发兴奋,他又羞又爽又难以置信,最后只能一下一下地摸段长珂的头发,心理的满足远胜于生理,甚至忽略了对方不太熟练的技巧。
他整个人落入一个极度绮丽的梦,自己简直就像躺在温软的云上,一切都陷在里面,只有原始的节律还在,以及湿濡的、黏稠的、情色的、震耳欲聋的水声。
啊段、段总方临浑身都颤抖起来,所有的抵抗力都被片片剥落,眼里盈了点水光,咸的,带着欲望的,他双手手肘不受控制地向后抵,腰却弯上去,姿势直白又古怪。
可段长珂在这一刻停了下来。
如同瀑布上游忽然干涸,要坠不坠的感觉并不好受,方临眯着眼睛不停地摇头,十指都绞紧了对方的衣料,像撒娇又像央求,不停地叫:段总,段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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