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水烧开还需要几分钟的时间，实在是感觉有点奇怪的姜棠终于忍不住先开口了：“你也要倒水吗？”
“啊，”姜栀其实一直在想怎么开口，不过斟酌半天也没想好，最后干脆还是直接问了出来，“你是……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的？”
就这事？姜棠显然一脸地理所当然：“这不是很容易就知道了吗，你经常玩手机的时候像怀春一样笑出来的好吗？”
“……这么明显吗？”
姜棠给了她一个废话的眼神，不过具体确定下来还是因为几个月前，她偶然半夜出房间门的时候听到姜栀屋里传来了声响，似乎还是隐隐的啜泣声。
那时候正值姜栀面临高考，姜棠本以为她是压力太大了所以哭的，犹豫了半天还是上前靠近了些，本想敲敲她的房门，却意外地从姜栀的哭声里听到了她在说话的声音。
“我真的……我真的好想你啊……”
“森森我这几天好累啊……呜……我真的要坚持不下去了……”
“好想见你……就想马上来找你……不想和你分开……”
然后又是一阵顶上喉咙的呜咽。
那天晚上姜棠在她继姐房间的门口站了很久，具体是十几分钟还是几十分钟她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最后姜栀的情绪慢慢地平复了下来，等彻底恢复正常后，她听见姜栀最后对着在通话的那头说道。
“你等我哦，等我高考结束以后去见你哦。”
应该就是她男朋友没错了吧，姜棠想着，还是场异地恋的样子。
这件事一直被她埋在心里，对谁也没有提起过，包括今天姜栀问起，她也没有开口说过这件事。
于是姜栀还真的以为是自己平时恋爱脑的情绪外漏的太明显了，于是脸上不由得露出担心的表情：“真的吗，其他人知道吗？”
她说的其他人自然是指姜承林和叶茗。
自家这位继姐从来都是一副恬淡从容的模样，鲜少看她露出这种表情的姜棠一时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不过她还是如实道：“我可没跟任何人说过，安心，我可不是那种打小报告的人。”
虽然姜栀已经成年了，谈恋爱这种照理来说应该不算是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过看她的样子似乎是不想公开的意思，姜棠也从来没多过嘴。
闻言姜栀的神情稍微松了松，然后朝妹妹道了声谢。
如果姜棠没说的话，拿姜承林和叶茗八九不离十应该是不知道的，毕竟这两夫妻平日里对她的关心本来就不算太多。
姜栀选择隐瞒自己谈恋爱这件事并不是她担心早恋会挨骂，只是怕大家会对莫森有偏见，说到底，在高中时辍学去打电竞的履历说起来还是挺挑战人们的传统价值底线的。
而人心中的成见，永远都是一座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