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說是提前半小時,誰料今天卻提前了整一個小時。
看時間還早,兩人沒去敲她的門,想必還沒起床,所以就乾脆坐在門前玩起手機來。
可誰知道,這手機一玩就是一個半小時。
「她怎麼還沒出來?」許南星起身,貼在門板上偷聽的同時還嘗試著摁了門鈴,「怎麼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不會是早就走了吧?」
「為了躲我們,比我們來這兒走的還早?」高青竹反倒佩服起何欣來,能起那麼早也是不容易。
終究是不確定,於是又是等了半個小時,兩人才決定離開此處。
「呵,果然是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許南星吐槽著,同為女人,這可把高青竹置於何地?
只聽她說起:「我怎麼記得原話說的是男人?」
「嗐。」許南星忙將話題扯開,「管它呢,反正何欣耍了我們。」
說完,又覺得不妥,忙將高青竹又抱在懷裡,「沒說你,我就說何欣,明明說好了時間還故意早走,我都留了心眼了也沒用,心裡難免不舒服嘛。」
高青竹自然明白說得不是她,於是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只見許南星嘆了口氣:「哎,沒辦法了,只能再浪費一張升級版搜羅令。」
說著,他正要從口袋拿,可想到這裡有監控時,又將插入兜里的手伸了出來。
「找個隱蔽點的角落吧,這裡不方便。」
二人離開後,一直找到一個小巷子裡,才終於把搜羅令喚了出來。
半個多小時以後,他們來到了一幢寫字樓的樓下。
「就是這兒?不會一直要等到她下班吧?」高青竹問了一句。
許南星聳肩:「沒辦法,得查查她接觸過的人,我們得再耗費一張搜羅令查一下整棟樓里的人。」
「今天可真是破費了。」高青竹見這已是許南星拿出的第三張搜羅令,就連她都開始心疼起今日格外大方的許南星。
「抓一個食憶,破費點也是正常,那可是個大傢伙,要真是被我制服了,我還能回去炫耀一陣呢。」
「哦?那他是有多大,勞你這麼費心?」
高青竹是純好奇,可許南星卻以為她在開車,便挑起眉梢逗趣地回應:「放心,沒我大。」
什麼玩意兒?
踮起腳尖,高青竹重重拍了拍他後腦勺:「明明是個老司機,以前還在我面前裝純情。」
「哪有!我那是在臨海車站耳濡目染了。」許南星回嘴,「你是不知道,虹姐整天開車,不是老司機也是個老賽車手了。」
高青竹聽在耳里,卻沒有理他,許南星整日淨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她都無法想像以後不能下床的日子。
……
一天下來,大概下午五點十五分左右的樣子,何欣終於從寫字樓里出來了。
高青竹與許南星就站在對面的一家便利店裡,拿著架子上的雜誌胡亂翻著,在見到何欣時,兩人都提高了警惕,免得被她發現。
一路緊跟,直到街角路口的一家酒吧門前,她進去了,兩人才從暗處鑽了出來。
「酒吧?」許南星摸了摸下巴,「看不出啊,日子過得還挺逍遙。」
「可能是工作壓力大吧,來喝點酒也正常。」高青竹向裡面望了幾眼,走道內黑不溜秋的,只有掛在牆壁上的幾盞彩色小燈亮著。
兩人沒再猶豫,雖然都沒來過這種地方,可畢竟都是成年人了,進去看看也無妨。
本以為都像電視劇里那般混亂淫|靡,誰料裡面卻是靜的很,只有舞台聚光燈下的駐唱歌手在唱著歌,整個酒吧甚至散發著優雅的氣質氛圍。
這還真是讓高青竹和許南星大開了眼界。
環顧四周,一片昏暗,看不清何欣在哪兒。
兩人四處走動,在不影響其他人的情況下終於確認了何欣的位置。
她就坐在一個角落裡,靜靜聆聽著歌聲。
隱約間,許南星聞到了淡淡的妖氣,不同於何欣身上散發的那般濃郁,就像是為了掩蓋而故意遮掩著。
循著那股妖氣一路向前,他在舞台邊緣停了下來,望著面前忘我演唱的歌者,許南星能從他的歌聲中聽出滄桑之感,恍若活了很久,感嘆著世態變遷。
「食憶?」許南星輕聲說了一句。
酒吧內雖然不噪,但還是響動著音樂與歌喉,他這一聲顯然不可能被聽見,可台上歌手的目光卻突然放在了許南星的身上。
他沒有停下演唱,但聲音中卻少了情感。
幾分鐘後,演唱完畢,在感謝完到場的觀眾之後,他走下了舞台,來到許南星的面前。
遠遠的,高青竹在觀察何欣的同時,也注意到了許南星此刻面前站著的男人。
可光線並不充足,她無法看清男人臉上的表情。
忽然,男人開口了,說話的對象自然就是許南星:「我叫木白,是這裡的駐唱歌手,我看你一直這麼近聽我唱歌,謝謝你能喜歡。」
許南星沒有回答,而是皺眉看著他,正想詢問,他突然又聞不見之前的那股妖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