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簡小七發現抱著自己的人,一點放下自己的意思也沒有,不由小聲抗議著。結果,這傢伙根本就不理自己!
簡小七氣急,不由加大了聲音:「喂,我們到了,不用再抱著我了!」
這回,司岩總算是低頭看了她一眼,不過嘴角卻是噙著她看不懂的微笑,害的簡小七心裡一突,就聽他掀著唇角笑道:「沒事,一會兒到了房間,再放你下來也不遲。」說完,真抱著她往裡走。
喂喂喂,這是什麼意思?
簡小七瞪大了眼睛,一會兒看看他,一會兒看看近在咫尺的臥室,心裡像小鹿亂撞一樣。這狐狸什麼意思?可千萬別是她想的那樣吧?
「好了,下來吧——」正發著呆,就感覺自己正被某人輕輕放下,簡小七一驚,雙手用力摟著某人的脖子,避免自己掉下去。
「呵——」司岩輕笑出聲,看得出她的害怕,低醇的磁聲貼著她薄薄的耳垂,「別怕,你先在床上坐會兒,我去給你倒些水來。」
果然,在她被放下後,身下是一片柔軟,簡小七偷看了一眼,應該是誰貼心地新鋪了一床褥子。不過,也許是資源有限,這床褥子居然是喜慶的大紅色。
這個,怎麼感覺有些奇怪?
「哦——」低低地應了一聲,以防某人看出了破綻,不過她低垂的的腦袋後,露出來緋紅一片的耳垂,還是叫司岩瞧見了。
他覷了一眼,順著她剛才的視線,一眼就看到了她身下大紅色的床褥。低頭略一沉思,忽而勾唇笑了起來,原來如此,這害羞的小丫頭!
而簡小七,在看到他親自端了一盆熱水,蹲在自己眼前時,一雙眼睛更是瞪得老大,張嘴結舌的半天,也說不出完整的話:「你……你這是?」
艾瑪,這廝是要親自給她洗腳的節奏嗎?
這個念頭剛一划過,簡小七就被這個想法森森嚇到了。她簡小七,縱然家財萬貫,備受家人寵愛,但何德何能,竟然連洗腳這樣的事情都勞司少親力親為?眼前這人,別是被人掉包了吧?
眼看著他就要動手,簡小七趕緊一縮腳:「別,別!我還是自己來吧——」說完,就要彎身去解開腳上的繃帶。
結果,她才伸出手,就被自己的腳嚇了一跳。簡直是……慘不忍睹!
「啊——」
簡小七驚叫了一聲,瞅了瞅浸了血的繃帶,心有戚戚,之前她的精神處於一張一弛中,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腳傷居然如此嚴重了。想到這還是夏天,傷口說不定還會發炎,她更是一陣擔憂。
司岩的眼眸,在看到她腳上的情況時,眸孔中深邃愈沉,薄唇幾乎抿成了一跳線,眉頭也緊皺不松。
半晌,他終於嘆了口氣,將臉上的嚴肅斂盡,掀起一半的唇角,「乖,伸出腳,我來——」
醇厚的嗓音,帶著一絲絲蠱惑,簡小七一個不留神,就照他說的那樣,乖巧地伸出了自己的左腳……
待她反應過來,一雙小腳都已經被他捉在了手裡!
「哈哈,你鬆手啊……」
簡小七沒受傷的那隻腳,腳掌正被他抓著,修長的大手,食指關節處略帶薄繭,讓她腳心出傳來一陣痒痒的感覺。忍不住,又笑又怒地讓他鬆手。
回答她的,卻是某人變本加厲的摩挲……
「哈哈哈哈……不行了,哎呀……你放開啊……」簡小七沒料到,這隻狐狸如此膽大,竟敢明目張胆地撓她癢!一時不察,又癢得難受,笑得倒在了床上,差點沒翻滾幾圈。
見她如此,司岩卻好心情地「哼哼」了幾聲,看樣子竟是如此享受!
「好了,你感冒還沒好,又淋了雨,還是先洗洗睡吧——」待她幾乎笑不動時,司岩總算放過她,然後耐心地替她將繃帶解開,動作小心翼翼,像是捧著置若珍寶一般。
解開繃帶,看到她血肉模糊的腳底,想像著她在山路上奔波的樣子,司岩的眼底流光閃過,很快,歸於沉寂……然後掬起水,小心地替她清洗傷口。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