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岩只感覺渾身一顫,感覺那隻柔軟的小手,不光從他的身上拍過,而是從心裡撫過,痒痒的,讓人有種欲罷不能。
於是,一股邪火就「騰」的升起來,司岩雙眸泛著紅光。
簡小七剛擠了下藥膏在棉簽上,準備往傷口上抹,看著那鼓起來像山丘一樣的腫痕,最上面還帶著血絲,手微微抖了抖。
「喂,你當時幹嘛不躲啊?」
當時的情況她沒看清,可是他為什麼不躲啊?哪怕拉著她跑開也行啊,非要湊上去挨那一下!
司岩的眸底正在醞釀著一場熱浪,聽到她軟糯的聲音時,像是被羽毛輕撫過一番,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再次從心底上涌。
「我如果躲了,外公不會那麼快消氣。」
是的,不僅不會消氣,說不定還會更加生氣。簡小七之前沒想到這點,現在聽他這麼一說,有種愧為人孫的感覺!
「哦……」她回答的聲音有氣無力,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
他閉了閉眼,好容易斂下那份情緒,結果又被一下子勾起,肩部的肌肉猛地一顫,就被簡小七誤會了。
「你怎麼了?很疼嗎?」
她用棉簽沾著藥膏,一點一點往傷口上抹,可聽他半天沒說話,以為他在忍著疼,忍不住就開口問了一聲。
正在平復中的他,冷不丁又被打擾,簡直要倒吸一口氣了。
「還好……」
他終於擠出一句話,猩紅慢慢從眼底退開,只是聲音還帶著喑啞,在靜謐的房間裡響起,還帶著那麼點魅惑。
XX的,他就不能好好說話了!簡小七已經聽出了他聲音的異常,對天翻了一個白眼,一不小心,手下的動作就重了點。
「嘶——」
司岩欲望越演越濃,冷不丁被她這麼一弄,頓時如同一盆冷水潑在火焰上。這緊緊是開端,隨之而來的,是重新燃起的火焰反撲而來……
「那個,你沒事吧?」
簡小七十分歉意,剛才她真不是故意的,而且想到他的捨身相救,速度還是慢了下來。然而這對於他來說,無異於更大的煎熬。
「快點!」
他沙啞著嗓子催道,簡小七有些莫名其妙,「這藥膏要邊塗邊揉才行。」
糾正完他,手上依舊慢條斯理地用棉簽沾著藥膏,輕輕在傷口邊緣按壓,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什麼叫水深火熱?這就是!一邊是傷口火辣辣的疼,一邊是她時不時輕觸在他身上的涼意。
「這個太慢了,用手快點。」
他忽然一轉身,動作粗暴地扔掉她手裡的那根小棉簽,直接抓起她的手,另一隻手搶過藥膏,拿出來擠出一點抹在她的食指指腹上。
「用得著嗎?」
簡小七嘴角抽了抽,很嫌棄地看了手上透明色的膏藥,小心地抬起手,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咦——」好難聞啊,簡小七捏了捏鼻子,再次嫌棄地拿遠,不過想到這是自己的手,便朝罪魁禍首瞪了一眼。
對方完全不為所動,只用眼神告訴她,非手動不合作!最終,簡小七敗下陣來。
「哼,看你替我挨了這一下的份上,我就幫你。」認命地拿著那隻擠了藥膏的手,小心地覆在那道紅痕上。
她的指尖剛剛觸到他的身體,一股和她體溫不同的熱度,瞬間透過指尖傳上來,炙熱的仿佛要把她給燙熟一樣。
喝!簡小七被一燙,趕緊在第一時間撤開了手,瞪著眼睛,看著他古銅色的肌膚上開始犯出點點紅暈。
「你你你……」
你不會是發燒了吧?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她的腦海中忽然閃過曾經的某些片段,比如某人在占自己的便宜時,好像就是這副被煮熟的鴨子一樣的狀態……
「你個變態!」上個藥也能精-蟲上腦!
簡小七「呼哧呼哧」地喘著氣,感覺自己這輩子還沒這麼丟臉過,上個藥就能弄出這麼大反應!她不想和這傢伙共處一室了,收了手就要往外走。
可惜,還沒轉背,手腕就被人捉住,「去哪兒?」聲音喑啞得已經連成一片了。
簡小七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撞在了他堅硬的胸膛上,鼻子疼得直抽氣,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