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根本不需要阮星阑使眼色了,三个人就跟提前商量好似的,一齐抬腿把宋宁踹倒,林知意面红耳赤,气恼道:你可以说我师兄的不是,但不准你侮|辱我师尊!
阮星阑:嗯嗯嗯。等等,不对!
什么叫作可以说师兄的不是?
小可爱瞬间反应过来,改口道:不对,你就不应该侮|辱我们剑宗!
这还差不多。
小凤凰要简单粗暴一些,一把揪住要去救宋宁的开阳,然后不知道打哪儿摸来的绳索,直接把人五花大绑起来。
宋宁啐道:卑鄙小人!
开阳:阮公子,我师弟就这样,天生脾气臭,你别理他,我相信阮公子这般少年英雄,肯定不会作出任何违反道义之事,也相信阮公子是无辜的!
宋宁道:师兄!你别求他!
开阳道:你少说几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阮星阑听了片刻,越发觉得原文里的孽徒,实在太没审美眼光了。开阳多么识时务啊,吹得彩虹屁多好听啊,还生得唇红齿白,跟那啥过年门口贴的年画娃娃似的,就算不用,留在身边当个花瓶摆设,难道不香嘛。
对着一张俊脸,是怎么打下来的,这让阮星阑觉得很迷。
小凤凰看了地上两人一眼,同阮星阑道:此前在浮云殿时,七星阁的人便说了,这两人从今以后归你处置,生死不论,你想杀了他们,还是割了他们的舌头?
阮星阑眨巴眨巴眼睛,笑着问:怎么?你愿意替我代劳?
小凤凰点了点头,亮了亮怀里抱的佩剑,神情认真道:我的剑比你的剑更快!
毕竟是一路同生共死的小伙伴,阮星阑怎么会不明白路见欢是啥意思。
估摸着也是被宋宁气到了,就是想吓唬吓唬他们,没别的恶意。遂顺着话风说:哦,是嘛,那可太好了,要不然,先把舌头割下来吧?我回头把舌头拿来泡酒,送给七星阁的人喝,肯定很有意思!
不愧是你!小凤凰给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评价。
林知意看了看阮星阑,又看了看路见欢,忍不住勾唇低笑,很快又敛眸,作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师兄,师弟,万万不可胡来!
我可不知道什么叫作胡来,先从谁的身上动手呢?
阮星阑看了看瑟瑟发抖的开阳,又看了看满脸不服气的摇光,好笑道:摇光和开阳都是号,你原名叫宋宁,那开阳的原名叫什么?
原文里开阳就是个小炮灰,出场没多久就完犊子了,就一直开阳开阳的叫,鬼知道他原本叫什么名字。
开阳扭扭捏捏地说:你就喊我开阳就行了,我真名不好听!
哦?一听说真名不好听,那阮星阑就更来兴趣了。
原文里孽徒还没爬上天衍山拜师学艺那会儿,就是个街头臭老鼠,旁人都喊他狗蛋,软蛋,狗子,小畜生,小狗|日的,诸如此类骂人的话。
所以阮星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存在比这种更难听的名字了。
于是就跟开阳说:你说不说?不说的话,那就先割了你的舌头泡酒!
宋宁刚要说话,被旁边的小凤凰直接点了哑穴。
可怜的开阳被人五花大绑,在四个大男人的注视下,通红着脸道:听说,我娘生我的时侯,不小心打碎了我爹最心爱的海棠茶壶,所以我的名字叫
阮星阑脱口而出:海棠儿?哇,有灵性啊,好名字!
不,阮公子,你误会了,我爹说给我起名叫茶壶。
小凤凰:
林知意:
宋宁:
阮星阑:哈哈哈。
他这一笑,其他几个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就连宋宁都笑了,估摸着也不知道开阳原来叫这个名字。
阮星阑又问:那冒昧地问一句,请问你贵姓啊?
开阳苦着脸,很惆怅地道:我跟你们说可以,但你们不要告诉别人行吗?我爹姓晓,所以我的原名是
晓茶壶!
阮星阑拍着大腿狂笑不止,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跟自己的名字媲美的名字了。
等笑够了才道:好了,好了,知道了,你还是叫开阳吧,开阳就挺好哈哈哈。
开阳越发苦着脸了,虽然被人五花大绑了,对方还说要割了他的舌头,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眼前这位姓阮的公子挺好相处的。
想了想,开阳又道:我师弟不会说话,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我相信此前的命案,决计不是阮公子所为,就像阮公子说的那样,只要那位姓黄的一死,所有人都会往阮公子身上联想。
阮星阑喜欢跟性格可爱的人交朋友,也喜欢跟明事理的人说话,闻言用剑鞘戳了戳宋宁:你听听,怪不得开阳是师兄,你是师弟呢,这才像句人话!
宋宁对此表示非常不服气,瞪着眼睛看人。
阮星阑笑道:别用那种眼神瞪着我,我又不欠你的。
开阳急火火地解释道:阮公子别误会,摇光没有瞪,他没有瞪!
这也叫作没瞪,是你眼睛瞎了,还是我眼睛瞎了?说这话的人是小凤凰,并且对开阳这般见风使舵的行为,给了一句评价,真是墙头草,哪边风大往哪儿倒!
开阳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到了路见欢,只能硬着头皮说:摇光的眼睛从小就长那样,他没有瞪人。
反正不管宋摇光瞪没瞪,阮星阑都没打算给他松绑。
可是一直把人绑起来困在此地,肯定会让七星阁的人察觉的,要怎么做,才能让宋摇光跟开阳一样识时务。
这是个很艰难的问题。
脑中灵光一闪,阮星阑立马有了主意。
双手合十飞速地结了一道法印,设法驱动,一道莹白色光芒倏忽窜了过去,小凤凰蹙眉,觉得此物不是什么好东西,往旁边退开,顺手拉了林知意一把,那符咒啪叽一下,打在了宋宁的脸上。
只见那面如白玉的俊脸上,即刻多出了一块莹白色斑纹,仿佛活得一般,一直顺着宋宁的面皮,往眉心处爬,然后凝结成了三条倒竖的棱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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