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知道长得像鼻涕虫,身后还背个壳的东西是什么吗?
慕千秋:蜗牛。
师尊,你把这个稍微拉长一点。
慕千秋蹙眉,试探着道:蜗
么么。阮星阑见他上当,心里一喜,连忙嘟嘴亲,哈哈哈,师尊上当了!
慕千秋不怒反笑:不知害臊。这种话竟也敢说。真是平时惯得你。
这里面非但没有半分责骂,反而有些宠溺的意思在里面。
阮星阑很敏锐地察觉到这点了,心想,师尊对他终究是不一样的。
要是旁的弟子敢这样,早就不知道死过千百回了。
就只凭师尊对他的这一点点偏宠,足够让人为之疯狂,即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本来就是师尊惯的。阮星阑偏头看他,手指轻轻撩着师尊的手心,师尊惯,师尊宠,是师尊的错。
慕千秋的神色镇定。
可脊梁骨却绷得紧紧的,单薄的衣衫遮不住渐渐拢起来的骨头,慕千秋脖颈上的青筋暴起,淡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皮肉下,根根分明。
师尊别动,我很快就好。顿了顿,他觉得这话不对,男人不能说快,越慢越好,于是又道:师尊坚持坚持,我很慢才能好!
慕千秋的嗓子哑了:若是明日让人发现,你在为师这里过一夜,你猜他们会怎么想?
阮星阑不善于在这种快乐的时候,思考那种让他分神的事情,于是很无所谓道:看见就看见,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夫。
对,就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阮星阑没懂,促狭地笑:师尊,你说话有口音啊,发音不准确。来,跟我学一下,父,老父亲的父,第四声。
慕千秋不理他,绷着脸道:夫就是夫,本座何来的口音。
阮星阑觉得师尊这个人不讲道理,错了还不让人说,自己好心好意地教他,结果师尊非但不领情,还生气了。
沉着一张脸,像是别人欠了他多少钱,活像是才死了爹妈但这样冰冷冷的师尊,自己也喜欢的。
好好好,师尊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跟师尊争!阮星阑促狭地把师尊的手按在自己怀里,迫他为自己做那种事情,夸张地喊他,父父,今晚人家是三岁半的星阑,是师尊的乖宝,师尊一定要好好疼疼人家!
慕千秋觉得皮肉狠狠麻了一下:三三岁半?
是啊,三岁半!
本座没有三岁半的徒弟。
阮星阑觉得师尊多少有点不解风情了,三岁半的徒弟多可爱啊,软软胖胖小糯米团子。
慕千秋道:本座没有那种癖好。
好吧,既然师尊不喜欢软软胖胖小糯米团子,那就只能这样了,挺胸抬头,气聚丹田地道,弟子是个成熟的男人!
为了表现出自己很成熟,阮星阑反手捧着慕千秋的脸,微一往上抬,笑道:这是谁家小仙君,怎生如此俊啊?
慕千秋的目光温柔,静静地凝视着他,古井无波的眸子深邃沉静。
谁的?
阮星阑笑着逗他,谁家的?谁的?谁家小仙君春心荡漾了啊?
慕千秋敛眸正色道:星阑,你又放肆了。
师尊!你不能这么对我!
阮星阑警告他,师尊要是待弟子不好,弟子就弑师!
可下一瞬,就被师尊反擒了。双臂被反剪,立马从上面变成了下面。
他大张着嘴,想要喊出来,鼻尖一凉,黑影压了下来,慕千秋堵住他的唇齿。将那些意味不明的声音尽数压住。
空着的一只手与阮星阑的右手十指紧握,反压在柔软的床榻上,慕千秋的手在上,阮星阑在下。那只如同玉石精雕细琢而成的手,此刻血脉喷张,青色的血管夸张地暴了起来,阮星阑被逼得眼泪狂喷。
殊不知落在慕千秋眼里,还当他是欲求不满,没一会儿,怀里的少年就热汗淋漓。
阮星阑觉得自己快死了。
可能是修真界第一个死在受手里的攻。
而且,而且时间还很短。
他觉得自己在那方面,多多少少有点隐疾。
很怕被师尊瞧不起,试图装作自己还行。
慕千秋低笑着问他:够不够?
够了。
不够本座再帮你。
不不必了,多谢师尊。弟子受教了。飞快地从慕千秋怀里爬了出来,阮星阑擦了一把热汗,心脏狂跳,连余韵都来不及体会,只想离师尊远一点,再远一点。怕了怕了,再来几次小命就没了。
慕千秋倒也没说什么。低眸瞥了一眼手指,阮星阑特想有男子气概地呵令师尊舔|干净,可又没那个胆子,哆哆嗦嗦地说:师尊,舔嗯
嗯。
手很自然无比地往阮星阑的面前一伸,慕千秋红着耳垂,随便你。
阮星阑:
他纠结着拧眉:师尊舔|干净。
中间没停顿,这样意思够清晰明确了吧。
慕千秋点头:随便你,你喜欢就行。
阮星阑:弟子是说,想要师尊帮弟子嗯,没事儿了。
慕千秋的目光一寒,阮星阑立马怂了,觉得自己的东西,自己舔,没啥大不了的。古往今来,大总攻就是能屈能伸,死跟受受较劲的,都是那种生来就没娘养的渣攻。
于是便释怀了。并且觉得师尊是在邀请自己咬师尊的手指。
师尊的手指好冰啊,阮星阑一口咬住,含糊不清道:我应该是第一个把师尊的手指当奶嘴的人吧?
慕千秋摇头:那也不是。
!!!阮星阑愤怒地抬头,还有谁咬过师尊的手指?我他妈的,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