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为师之外的人,就是别人。
哦,别人就是除师尊之外的人啊,抿唇偷笑,阮星阑觉得师尊有点可爱,故意逗他,好大一股醋味儿,师尊闻到没有?
慕千秋道:没有。
师尊说没有,那就没有吧。我鼻子应该是坏了。
不是应该。
什么意思?
慕千秋没说话,抬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徒弟的鼻子:这样就闻不到了。
其实还是可以闻到的。师尊穿的是广袖长袍,不像弟子服是束袖的。隐隐能闻到一阵很香的气味。
阮星阑耸着鼻子嗅了几口,然后把脑袋直接钻进了师尊的袖子里。慕千秋被他弄得很痒,手按在他的背上。
星阑,不准胡闹。
不胡闹,弟子不胡闹。
嘴上说不胡闹,行动上很胡闹。
把脑袋钻进师尊的衣袖里不算,还把肩膀都往里塞。师尊身上的白袍,看似很好脱,实际上层层叠叠的,很难脱下。
可是往衣袖里一钻,便能看见师尊的胸膛。阮星阑发现宝藏似的,惊喜道:师尊!我看见果子了!
165、师尊问我是不是胃不好
慕千秋按在他背上的手一紧:星阑, 师尊真的要罚你了。
师尊教过弟子,来而不往非礼也,弟子拿炸萝卜片给师尊, 师尊有果子,竟然不给弟子吃,师尊小气的,弟子不服。
俗话说得好,脸皮薄,吃锅灰, 脸皮厚,吃肥肉。
果子太小, 不够他一口吞的。只能轻轻咬一下, 都不敢太使劲。
阮星阑心想,不能咬太狠的。
以后儿子吃饭的家伙没了, 肯定会跟他闹的。于是在两个果子上各咬一口,留下个记号, 就退了出来。
好了, 弟子吃完了,该师尊了。
慕千秋道:不可,此地人人多。
哈哈哈, 师尊,你想哪里去了?炸萝卜片啊,萝卜片!师尊在想什么?阮星阑哈哈大笑,看看师尊脸红的样子, 就觉得师尊太可爱了。
慕千秋的脸更红了,不甚自然地偏过脸去:星阑。
哎!师尊!阮星阑得了便宜还卖乖,把炸萝卜片递到慕千秋唇边, 师尊,吃!
慕千秋鬼使神差地张了嘴,感觉徒弟的手指很灵活地把萝卜片推了进来。
竟没想象中的难吃,香香脆脆的。
你也吃。
弟子不吃,弟子不饿。
本来就没多少,一人就分那么一两片,要不是他偷偷藏起来几片,师尊也没得吃。
虽然说师尊辟谷了,可以不用吃东西。但师尊自己不吃跟阮星阑不给他吃,这是两码事儿。
师尊,弟子没用,没办法给师尊准备好吃的,等进了城,弟子给师尊买。
慕千秋把嘴里的萝卜片吞进去才问:你有钱吗?
有啊!
哪来的?
从凤凰手里顺的。
慕千秋蹙眉:他是你的家属。
原来师尊还把这个记在心里了。
阮星阑觉得很好笑,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家属就是亲人,我也没说错啊。
为师慕千秋没接着往下说。
师尊想说什么?
没什么。
弟子猜师尊是想问,在弟子心里,师尊是何人,对不对?
慕千秋默然。
师尊肯定很想听弟子说些很肉麻的话,是不是?不是。
啊,不是啊,那不说了,反正也没人想听。阮星阑起身,拍了拍衣袖,假装要走。
见慕千秋没什么反应,于是又道:甜言蜜语说给哪个小师妹听好呢。
慕千秋仍旧默然。吃完人家的萝卜片就开始打坐了。
说给甜甜听吧,她笑起来甜甜的,挺讨人喜欢的。
还是没人理他。
阮星阑讨了个没趣,以为师尊真的不想听。于是转身灰溜溜地走了。
哪知衣角就被人拽住,他回头一看,慕千秋伸手拽着他不放。
师尊?
师尊到底听不听?
不听。
不听倒是松手啊,又不松手,还嘴硬说不听。
阮星阑折身回去,半蹲在慕千秋身侧,笑问:师尊,你是不是喜欢吃鸭舌啊?
慕千秋:不喜欢。何意?
死鸭子,嘴硬。
慕千秋默然,抬眸静静看他。许久才问:星阑,你是不是胃不好?
怎么说?
吃软不吃硬。
阮星阑猛然倒抽一口冷气。觉得师尊在暗示自己什么。
双膝压在草席上,两手按在慕千秋的膝盖,目视着那双温柔深邃的眸子,缓慢靠近。离慕千秋的脸很近很近时,他忽然笑了起来:别以为我年纪小就听不懂,软也吃,硬也吃,重点是吃谁的。
慕千秋蠕动了下唇瓣,无声吐出一句:放肆。
恰在此刻,外头忽然传来吵闹声。二人迅速坐正,就见一个弟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宗主!大师兄!不好了!大家大家腹痛如绞,好多人都疼晕过去了!
什么?!阮星阑霍然站了起来,几个箭步冲了出去。
入眼就是一片狼藉,弟子们东倒西歪。合欢宗的玄霜一见到他,就咬牙切齿道:阮星阑!你竟然敢在食物里下|毒!你想杀人灭口?我岂能如你意!
懒得理你,杀人灭口前还让你们吃个饱饭?我吃饱撑的?阮星阑走过去扶起小凤凰,见其疼得冷汗潸然,忍不住道:疼得那样狠的?
嗯。小凤凰面色苍白,冷汗珠顺,你去照看一下二师兄,别管我。
怎么能不管你,别动!阮星阑迅速给小凤凰摆好姿势,然后给他输送灵力。
别浪费灵力了,我怕我怕待会遇见危险。小凤凰摇头,不肯受他的灵力,我使不上灵力了,保护师尊,还有二师兄,不要让他们受伤。
但我也不能看着你受伤,来,我扶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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