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說三兩天就能好,暗鬆口氣,「衣料挑好後還得找人給你做出來才能穿,這時間怎麼也得幾日——三兩日後能好倒也不會耽擱了進學。」
正要詢問傷女兒的人什麼來頭,鈴鐺終於找到機會,興高采烈的稟告:「傷了宋小姐的人是簡公爺呢!王妃,奴婢方才進那邊廂房時,看到簡公爺獨自跟宋小姐在裡頭,聊得很是融洽!」
宋宜笑嘴角一扯,暗自盤算著接下來的說辭。
只是她以為以韋夢盈對自己的期待,不立馬兩眼放光的要求自己從此巴著簡虛白不放,也要委婉提點幾句讓自己維護好了跟這位國公爺的關係——但實際上,韋夢盈卻瞬間沉了臉,斥責鈴鐺道:「你胡說八道個什麼!簡公爺是太后娘娘親自撫養的人,怎麼會不懂得男女避諱!他又怎麼可能單獨跟笑笑在一個屋子裡還相談甚歡?!」
鈴鐺被這劈頭蓋臉的一頓訓直接弄懵了!
索性她也不是頭一天跟著這位主子,怔過之後就明白過來,趕緊跪下請罪:「奴婢知罪!奴婢只想跟宋小姐開個玩笑,卻沒想到這話說得有損宋小姐名節了!」
「往後管好你那張嘴,再這麼沒規矩,仔細你的皮!」韋夢盈寒著臉又罵了她一頓,凌厲的目光掃過四周,見所有人都識趣的垂了首,這才滿意,向女兒招了招手,「笑笑你過來,娘單獨叮囑你幾句!」
宋宜笑對她突如其來的轉變感到很納悶,但韋夢盈讓薄媽媽清場後給她一說她就明白緣故了:「這簡公爺雖然身份尊貴,但笑笑你可不要跟他太親近了!」
「為什麼?」宋宜笑這麼問不是不甘心,只是好奇。
韋夢盈耐心道:「因為宗室里一直有傳聞,說太后與陛下都打算撮合他跟長興公主一對,本朝這些金枝玉葉一個賽一個的刁鑽,被她們當了眼中釘,那日子還怎麼過?」
長興公主是皇后所出,由於顯嘉帝未立嫡子為儲,自覺虧欠中宮,對這個嫡女就格外寵愛些。這位公主跟宋宜笑差不多大,但在宮裡宮外,已經很有些蠻橫的名聲——韋夢盈是指望女兒高嫁,但也沒痴心妄想到認為天下俊彥皆女婿,怎能不怕好好養著的女兒被公主抬抬手給灰飛煙滅了?
也難怪聽說女兒撞見了簡虛白,卻絲毫沒有打草隨棍上的意思,反而勸她對這位敬而遠之。
「這事你心裡有數就成,我想簡公爺也不會主動再找你。」韋夢盈見宋宜笑沉吟不語的模樣,以為她被公主嚇住了,寬慰道,「你還小呢——這類事情往後娘會慢慢教你的。」
轉回正題,「過些日子你穿戴都弄好了,就要進學了。女學裡其他人也還罷了,有一位卻得格外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