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濼繁星還以為戚澄真的被他惹哭了,有些無措。但剛剛看他那配合的樣子,不用猜,估計是戚澄極其少有的智商,終於利用到點子上了。
夏止將許聲抱在椅子上,輕聲詢問:“還疼嗎?”
“沒事。”許聲扭了扭頭,“你出去吧,我還沒洗完。”
“你們什麼時候串通的?”夏止耐心蹲下身,即使被許聲推開,也依舊耐著性子,湊上前,抬起了許聲的修長的腿,耐心查看有沒有傷口。
許聲被他看得有些窘迫。
跟著抽回了腿,站起身將夏止推出門。
“就是,什麼時候串通的?都不知道跟我說一聲,剛剛嚇死我了。”戚澄看了一眼濼繁星。
“阿止又什麼時候看出來的?”許聲神色認真,看著夏止的側臉。
如果不是提前做好準備,他多半不會提前聯繫導員。
“來宿舍第一天,我就跟導員報備了換寢室的事。”夏止撓了撓頭,“但她家裡有事一直沒能回來處理。”
濼繁星輕笑出聲。
與夏止轉頭看向的許聲僵硬的臉形成反差。
“到底是阿聲白擔心了。”濼繁星極少笑,但沒想這一試探,竟發現全宿舍智商都在線,“你說你也在我們宿舍的那天,我就覺得不對勁。因為我們宿舍只有三個人這件事,是認識學長說的。”
“啊——你這麼早就知道了,我完全不知道。”戚澄驚訝地看著濼繁星,大步又想跑去質問許聲,卻沒想被夏止搶先一步關上了浴室的門。像是生怕戚澄多看到一點一般。
“那許神呢?什麼時候知道的?”戚澄悶聲別過頭。
“剛剛……”許聲打開了門,探出了頭,“其實夏止說的那天,我也覺得不對,但沒想多。直到,第一次查寢那天晚上,我看到夏止去了A706,而今天A706的章樂又很反常跟我搭話,我就順勢去看了一眼A706。”
“看到章樂抽我床鋪了?”夏止輕笑,揉了揉許聲半濕的頭。
“對。我就想……”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夏止認真道歉,略帶寵溺地看向了許聲。
許聲跟著縮回了浴室,關上了門。
“那,為什麼潑我床鋪?”戚澄憤憤開口。
“阿聲讓我潑夏止的,應該是掩蓋床鋪有四張的事實。但是我覺得,與其說讓夏止床鋪濕,不如潑你,顯得更為正常。而且,你對這件事一無所知,效果也會更自然。”濼繁星才不承認是自己公報私仇。
“那我今天晚上睡哪裡?”戚澄掐腰,反扣住了濼繁星的肩頸,“我睡你這?都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