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開放式的包廂可不是進行下一步的好地方,謝疏陵費了番力氣,才把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的蕭默摟抱著站起來,帶著他往電梯走去。
還好他早有準備,早就訂好了房間,現在直接上樓就可以了。
緩緩上升的電梯中,蕭默冷靜下來,閉目養神,身體的無力感漸漸消退,醉酒帶來的興奮感卻仍然在身體的各個角落逡巡不去。蕭默皺起眉頭,緩緩睜開眼,看向站在身邊的謝疏陵。
他有些站不穩,手臂又被謝疏陵搭在肩上,自然的形成了一個微妙的高度差,導致他扭過頭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個綴著小小鈴鐺的紅色項圈。
那一抹紅色,就像一道利刃,趁著他意志薄弱的時候,瞬間劈開了他所有的自製。蕭默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眼裡划過一絲暗色。他心裡暗暗叫糟,卻再也控制不住身體的本能。
謝疏陵察覺到了他的反應,卻沒生出應有的警惕心,反而低低地笑了起來,帶著蕭默走到房門前,摸出房卡打開門,把蕭默連拖帶拽的扯了進去。
昏暗的房間裡,謝疏陵剛想把房卡插進取電槽,身側就突然襲來一股巨大的力道,掐著他的肩膀把他摁在了牆上。
謝疏陵猝不及防,驚愕的叫出了聲,隨即反應過來,猛地掙紮起來。
「蕭默!放開我!」謝疏陵大聲怒喝。已經不是第一次被蕭默壁咚在牆上了,他這次是真的有些惱羞成怒了。之前敵不過蕭默的力氣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連一個被下藥的蕭默都對付不了,開什麼玩笑?
然而他的掙扎註定是徒勞的,蕭默勁瘦卻絕不纖弱的身體一點點的逼近,直到把他整個人都困在自己有力的臂膀中,這才湊近他的頸側,低聲道:「謝疏陵,你以為喝醉的人,都會變得渾身無力,任你宰割嗎?」
謝疏陵不死心的試圖推開蕭默不斷壓下來的胸膛,此時此刻,他終於意識到事情有些脫離自己的掌控了,再開口時,話里不由得帶上了一絲驚慌:「你什麼意思!」
蕭默胸膛微震,低低地笑了一聲,張口含住謝疏陵細白柔軟的耳垂,很不客氣的用牙齒磨了磨,好心解釋道:「意思就是,我喝醉的時候,可比清醒的時候危險多了。」說完,他抬起幽深的眸子,與謝疏陵寫滿詫異和不安的雙眼對視,微微勾起唇角。
謝疏陵心底警鈴大作,蕭默此時的樣子讓他想起了之前在梵歌里發生的事情,然而與上一次相比,這一次的蕭默更加可怕,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就已經讓他後背冒出了一層冷汗。
謝疏陵僵硬的笑了笑,很識時務的說:「蕭默,是我錯了,你先放開我好不好?咱們有話好好說。」
蕭默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緩緩鬆開手,直起身來。謝疏陵鬆了口氣,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然而下一瞬,他就被蕭默拽著,跌跌撞撞的摔到了床上。
蕭默整個人伏在謝疏陵身上,著迷般的盯著他的脖子,有力的大掌肆無忌憚的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紅痕,在那個小小的紅色鈴鐺上撥弄著,「叮叮噹噹」的脆響響徹整個房間。謝疏陵逮到機會。一把摁住蕭默的手,腰部使力,想把蕭默從自己身上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