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哥?」謝疏陵探手在任青松眼前揮了揮,好笑地說,「你不是有事找我嗎?」
任青松忍了又忍,好懸忍住了沒在隨時有人路過的走廊上大吼大叫,咬牙道:「……在這裡說,你就不怕被人聽見?」
「咦?任哥難道要說什麼不能被別人知道的事情嗎?」謝疏陵一臉為難,「那我能不能不聽啊……」
「夠了!」任青松打斷了他的話,眉頭皺的死緊,低聲道,「不用裝模作樣了,你以為我會信嗎?謝疏陵,明人不說暗話,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樣給我找不痛快?」
謝疏陵緩緩收起唇畔的笑意,直起了懶散的身子,淡淡地說:「任哥何必明知故問,這個問題的答案,你心裡應該再清楚不過了。」
他故意含糊其辭,沒有正面回答,卻也足夠讓任青松想明白其中的前因後果了。
開機儀式那天在休息室里說的話,果然是被謝疏陵聽到了!
任青松沉默片刻,冷笑道:「謝疏陵,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這小子還真長進了不少啊!」幾年前那個看誰不順眼就懟的烈性子,現在竟也有了九曲十八彎的肚腸和城府,懂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道理了。
娛樂圈果然是個瞬息萬變的戰場,人心如走馬觀花,光怪陸離。
謝疏陵笑了笑,沒吭聲。他也想不變,他也想從一而終的依從本心,可是不變行嗎?上輩子的結局就是最好的教訓,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不能重蹈覆轍。
事情已經扯破了攤開了,也就沒有再遮遮掩掩的必要了。謝疏陵作為「受害者」,神態悠閒好整以暇。任青松背後說人壞話,被當面戳穿,自然是面上無光,臉色陰晴不定。
兩人僵持了兩三分鐘,謝疏陵抬手看了看腕錶,抱歉的笑了笑:「任哥,都這麼晚了,我明天還要早起。要是沒什麼別的事,我就先不奉陪了。」說完,他轉身欲走。
「等等!」任青松下意識的叫住他,艱難的問,「……能不能停手?」
謝疏陵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任青松低聲道:「類似的話我以後絕不會再說,你能不能停手?」
謝疏陵聳聳肩,笑著說:「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任哥你做了什麼特別不好的事情呢。」他頓了頓,細細打量了一番任青松難看至極的臉色,心裡的氣總算平順了一些。
已經折騰了一個多禮拜,仔細算算,倒也差不多了,要是把任青松逼得狗急跳牆,反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