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星霽似是隨口感嘆:「白天都這麼嚴,夜晚豈不是嚴上加嚴。」
岑後景說道:「正是,到了夜晚這裡的防備會更加嚴密,就連巡邏士兵都要加一隊,保管宵小有來無回。」
韓星霽聽後心下一沉,他們就算能把將軍府炸了後續可能也會很麻煩。
逃脫路線必須好好規劃,C3和C4兩個人可不能折在這裡。
韓星霽為了不讓自己顯得特別可疑,眼看快要到將軍府的時候就轉頭問道:「大將軍的頭疾都是何症狀?」
岑後景嘆氣說道:「頭痛欲裂,偶爾還會發熱,之前還是間歇性的頭痛,如今卻已經連續好幾日,為此大將軍連飯都吃不下。」
韓星霽點點頭說道:「不是外傷之類引起的嗎?」
岑後景搖頭:「肯定不是,將軍最近沒有受到外傷,而且若是外傷御醫們自然也能察覺出來。」
韓星霽思索半晌說道:「如果不是外傷,這個病症倒是與我之前看過的一個病人很是相像。」
他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C3,C3立刻回應道:「我記起來了,那是一位老翁,也是頭痛不止,最後小郎君用針灸治好了那位老翁。」
韓星霽滿意點頭:機靈!
C3比他想得更加機靈,他湊過去說道:「郎君,若是大將軍病症真與那位老翁相差無幾可否由我來施針?」
韓星霽還沒說話一旁的岑後景便說道:「可使不得,大將軍身份貴重,還是小郎君親自出馬比較好。」
韓星霽心說我親自出馬的話,我們倆都得交代在那兒。
他哪兒會什麼針灸啊,昨天晚上倒是有心學一學,然而以他那聰明的腦袋瓜看了半宿愣是連全身的穴位名稱都沒記完全,至於那些穴位在什麼地方更是不明白。
韓星霽想到這裡便嘆氣說道:「岑長史,實不相瞞,不是我不想施針,而是我如今暫時無法施針,所以只能由我這半個徒弟代替。」
岑後景立刻著急說道:「不能施針?為何?」
韓星霽認真解釋說道:「之前在治療那位老翁的時候,鄉下人家不懂針灸,見我用針還以為是要給老翁上刑加害老翁,結果被他那兒子一棍子打在了肩膀上,如今肩膀外傷雖愈,內里卻還是有些用不上力道,以這種狀態給將軍施針萬一出了差錯誰都擔待不起。」
岑後景有些不安說道:「這……嗐,你怎麼不早說?」
韓星霽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也是心急,大將軍於我鏡國太過重要,若是頭疾一直醫治不好,我鏡國便損失一員猛將啊,如今與雍國之戰正值重要時刻,大將軍萬萬不可出差錯。」
岑後景看了一眼C3說道:「他……可以嗎?」
韓星霽微微一笑:「昨天您不見識過了?實不相瞞,小孩子的穴位更加難以辨認,他能治好令郎令媛,針術自然沒問題,只要能找到病灶,就無須擔心。」
岑後景仿佛被他說服了,當然最主要的是他們此時已經到了將軍府的後門,想走也來不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