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廖廣宣顯然比他遊刃有餘得多,作為狀元入朝之後本來就備受矚目,他也從一開始緊張到手腳不知道放哪裡到現在可以無視大多視線。
在看到韓星霽明顯緊繃的狀態之後,他甚至還勸說道:「小先生初次來此,他們好奇而已,等過兩天就不會這樣了,小先生不必緊張。」
韓星霽聽後更是放鬆下來,緊接著有些困惑的抬頭看向他:「你怎麼也開始喊我先生了?」
雖然在前面加了一個小字,但他哪兒當得了狀元的先生啊?
廖廣宣到是沒覺得有什麼,只是說道:「小先生助我良多也有教導之恩,本該如此。」
如果不是韓星霽勸他,他現在可能已經回家務農,並且心灰意冷不會再參加科舉了。
現在還毫不藏私的教給他怎麼寫提要,更何況連皇帝都喊這位一聲先生,他喊又怎麼了?
這麼算出來他跟皇帝勉強算是師出同門,還是他高攀了呢。
韓星霽見他堅持也不再說話,伸手壓了壓說道:「行吧行吧,坐下,該講的昨天我已經講的差不多,說再多也不如實踐,今天你先自己試著寫一寫,然後回頭再看我寫的,對比一下看哪裡不對。」
至於廖廣宣寫的那份,還是別給大王看了,他家大王病剛好,可不能讓這貨再給氣出個好歹。
廖廣宣頓時鬆了口氣,太好了,不用把他的提要給大王看。
他永遠忘不了當他寫完提要交上去的時候,攝政王當時的臉色。
說臉色也不太準確,因為攝政王的表情很少會出現大幅度的變化,但出現嘴角微微向下,嘴唇緊抿這種比較明顯的表情時,就代表著攝政王內心的情感可能已經很劇烈了。
當時廖廣宣甚至腿一軟差點直接跪地上。
好在攝政王只是冷冰冰掃了他一眼就讓他重寫,只是抓不到重點的人重寫也沒用,這次重寫出來的就是被韓星霽戲稱為中譯中的那份。
樓時巍在看了兩份之後覺得實在看不下去第三份,當機立斷讓人把韓星霽喊了過來。
不管怎麼說,有小先生在,他的壓力小了很多。
大王的心情看起來也很不錯,廖廣宣對比了一下,嘴角至少比昨天抬高了那麼一點點。
廖廣宣坐在韓星霽身邊的位置上,聞到旁邊傳來的香甜味道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這個味道有點好聞,也不知道小先生用的什麼薰香。
韓星霽在察覺到他的動作之後有些疑惑:「你怎麼了?」
廖廣宣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沒什麼,就是覺得小先生身上的香氣有些特別。」